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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女將星》第二百三十章 吉日

重生之女將星 千山茶客 6250 2024-05-25 09:50

  金鑾殿裡,烏托使者瑪寧布恭敬的立在一邊,等著身後的隨從不斷地獻上送給大魏皇帝的禮物。

  一株金子打造的石榴樹,一對白色的孔雀,兩隻象牙,拳頭大的會發光的石頭……文宣帝興緻勃勃的看著,神情很是滿意。

  “這都是烏托百姓對陛下的誠意。
”瑪寧布恭敬的欠身,對文宣帝行了一個大禮。

  文宣帝心中舒坦極了。

  當初先皇有好幾個兒子,他是資質最平庸的那一個,可因為他是嫡長子,是太子,先皇就將皇位傳給了他。
文宣帝繼位以後,果真如他少年時一般,在政事上無甚建樹,若非當初有徐敬甫幫襯著,隻怕連皇位都坐不穩。

  這麼多年,他從一開始的野心勃勃,到後來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個普通人,再到後來打心眼裡覺得這也沒什麼不好。
從坐上皇位到現在,總算是辦了一件漂亮事,揚了大魏國威,這是足以記載進史冊的功德。

  “你們烏托國,先前伺機侵略大魏國土,這一點點賠禮,豈能數?
”文宣帝沉聲道。

  瑪寧布有些惶恐的低下頭︰“陛下,這都是一場誤會,烏托國國力微弱,如何敢與大魏相提並論,就是借烏托國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行侵略之事。
隻是過去之事,回頭再言種種,都無濟於事。
不僅是這些禮物,國主還請在下為陛下奉上一份賠禮。
”他看向文宣帝,“便是準允在烏托國商人在大魏境內開設榷場。

  文宣帝皺眉︰“在大魏境內開設榷場,分明是有利於你們,怎麼成了賠禮?
好狡猾的烏托人!

  太子站在一邊,道︰“父皇,不妨聽聽他是怎麼說的。

  瑪寧布跪下身來,“陛下,烏托國人絕無侵略大魏之心,開設榷場,對大魏亦是百利而無一害。
陛下可曾記得史書記載前朝明君,曾派使者去西月國開設榷場,從西月國習得牧馬之術,後來國內戰馬赫赫,騎兵英勇。
”他頓了頓,“烏托國百姓窮困,若是能在大魏開設榷場,同大魏互通有無,烏托國民便可不再如從前一般過食不果腹的日子。
且每年榷場內的收成,烏托國願意分出五成獻給陛下。

  若說前面的戴高帽子隻是讓文宣帝心裡舒坦,還不至於心動,瑪寧布的最後一句話,卻是恰好戳中的帝王的心思。

  要知道,這幾年國庫空虛。
因為華原和潤都一戰,更是耗費了不少銀兩。
養兵是很費銀子的,文宣帝為何要接受烏托國的求和,除了他本身不喜戰爭之外,也因為囊中羞澀。

  打一場仗,不知要休養多久才能休養回來。
況且銀子都沒有,怎麼去打?
而如今開設榷場,每年就能收到五成的紅利,大魏這樣大,烏托國商人也不少……聽上去,是一筆不錯的買賣。

  文宣帝下意識的看向身側的徐敬甫。

  徐敬甫,他還是信任的,如果當初不是徐敬甫的扶持,他也不會在這個位置安安穩穩的坐了這麼多年。

  徐敬甫隻微笑著站在一旁,並未說話。
文宣帝頓時明了,就道︰“求和一事,朕能夠接受。
不過設立榷場,事關重大,朕是大魏的天子,不可隨隨便便的回應你。
還是等朕思慮清楚後,再做答復。

  瑪寧布並未失望,聞言感激的跪下身去︰“謝陛下仁恩。

  身後的烏托使者一同跪下,長呼皇帝萬歲。
文宣帝心情極好,站在一側的太子卻臉色有些難看,看了一眼徐敬甫,眸中陰鶩難掩。

  待烏托使者離開後,殿中隻剩下徐敬甫與皇帝二人。
身側的內侍扶著文宣帝往後殿走去,文宣帝問︰“徐相以為,在大魏開設榷場如何?

  “雖然瑪寧布提出願意分出五成收益獻給陛下,但老臣認為,此事還是不要輕下結論。
”徐敬甫道︰“如今與烏托國的交鋒,正是大魏佔上風,不能被烏托人牽著鼻子走。
且現在說是五成,可烏托人狡猾,真到了那時,倘若隱瞞收益,陛下也難以一一對證。
所以,現在還不到時候。

  文宣帝一聽,也覺得徐敬甫說的頗有道理,點了點頭,感嘆道︰“徐相,朕身邊如今能為朕分憂的,也就隻有你了。

  “朕相信你。

  徐敬甫微微一笑,“為陛下分憂,是為人臣子的責任,老臣理當如此,為陛下肝腦塗地也甘願。

  ……

  太子一回府邸,便氣的一腳踢翻了眼前的桌子。
周圍的婢子小廝嚇了一跳,立刻跪了下來,無一人敢上前。
唯有從裡走出一名紅衣的婢子,不顧太子的暴怒,走到他身邊,溫柔的開口︰“殿下怎麼一回府就發脾氣,可是在外遇著了討厭的人?

  廣延看向身側的美人,在整個府邸中,所有人都懼他怕他的時候,隻有這女子什麼都不怕,如常的走來。
可是這點無畏,並不讓人討厭,反而讓人覺得她是在真心的關切自己似的。

  “是遇著個討厭的人。
”太子攬著應香往殿裡走,邊走邊道︰“徐相這個老不死的,竟敢壞我好事!

  他在塌前坐下來,隨手拿了酒壺倒了杯酒飲下,平復著自己的怒氣。
應香依偎在他懷中,笑道︰“怎麼又是徐相?
近來光是奴婢聽著,徐相就已經惹殿下不痛快了好幾日。

  “你說的沒錯,”廣延哼了一聲,“那老不死的如今仗著自己年紀大,連本宮的事也要插手管,本宮看著,過不了多久,連本宮的後院都要管。
我看老天爺就是覺得他太多管閑事,這輩子才叫他絕後!

  這惡毒的話逗得應香“咯咯咯”的笑起來,也伸出縴縴玉手,接過太子手中的酒盞飲了一口,嬌笑道︰“那自然是,如殿下這般的,日後定然多子多福。

  “你這是在暗示本宮什麼?
”廣延捏了一把她的臉蛋,美人笑嘻嘻的躲避著,叫他心中的那點怒火不知不覺轉化成欲火,正要扯過來一親芳澤,外頭有人道︰“殿下,有人求見。

  “誰啊?
”廣延被掃了興,頗不耐煩的開口。

  “烏托使者瑪寧布先生。

  太子一怔,隨即放下酒杯,皺眉揮手道︰“讓他進來吧。

  應香也跟著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站起來隨侍太子身側。

  瑪寧布走了進來。

  他是典型烏托人的長相,矮矮壯壯,看上去憨厚可親,然而眼珠子轉動的時候,就顯得有些奸詐狡猾起來。
他笑眯眯的走到太子身側,欠身行禮︰“殿下,咱們又見面了。

  太子見到瑪寧布,方才在殿中的煩躁又被勾起一點,隻道︰“坐吧。

  瑪寧布在太子對面坐下。

  “開設榷場一事,你也看見了。
”廣延道︰“不是本宮不幫你,本宮已經盡力了。

  瑪寧布仍舊笑眯眯的,絲毫看不出半分惱意,“殿下和國主之前已經說好了,幫助烏托國在大魏開立榷場,烏托國自會幫助殿下得到殿下想要的一切。
莫非……”他不緊不慢的開口,“殿下已經放棄那個位置了麼?

  “胡說!
”廣延怒道︰“你知道什麼!

  “如今大魏朝中,暗中支持四皇子的人不在少數。
太子和那封雲將軍素有過節,大魏皇帝偏愛四皇子……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殿下都很不利啊。

  太子咬著牙不說話。

  雖然他佔著太子這個位置,可隻要文宣帝一日沒有立下傳位詔書,他這個太子就一日坐的不得安穩。
原先好容易將肖懷瑾給趕出了朔京,沒料到濟陽一戰,卻又讓他重新得了名聲。

  讓廣朔那個軟蛋坐皇位,如何甘心?

  “這可不是殿下的原因,”應香嘟囔了一聲,“明明就是徐相從中阻攔。
我們殿下也很願意幫著烏托國在大魏開設榷場的。

  瑪寧布忍不住擡頭看了說話的人一眼,見這婢子美的國色天香,也忍不住有片刻驚艷。

  不過很快,他就從美色中回過神來,他道︰“徐相?
徐相近來頻頻阻撓,當初在濟陽一戰時,就因為他才走漏了風聲。
殿下,”瑪寧布微笑道︰“您真的確定,徐相是您這邊的人麼?

  “你什麼意思?
”廣延警覺道。

  “沒什麼,”瑪寧布笑道︰“在下隻是認為,徐相是聰明人,當初肖仲武就是死在徐相手中。
既是聰明人,從來不會將自己的底牌暴露於人前,殿下憑什麼就相信,徐相表現出來的支持殿下,就是真的支持殿下呢?

  “你勿要挑撥本宮與徐相的關系!
”廣延冷笑道︰“狡猾的烏托人,本宮怎麼會上你的當?

  “殿下不相信也就算了。
”瑪寧布笑道︰“不過,在下還是要多說一句,如果殿下隻是舍不得徐相手中的人脈和關系,而並非是對徐相本人過分在意,其實也不必如此為難。
因為……”瑪寧布輕聲道︰“大魏朔京,徐敬甫,並非唯一可以幫助殿下的人,就如肖仲武能被肖懷瑾替代,徐敬甫,當然也能被更年輕的人替代。
同樣的手段和人脈,年輕的雛鷹,比已經成年的毒蛇更容易調教,不是麼?

  廣延若有所思的看著他,瑪寧布卻哈哈大笑著,站起身來,“殿下不用太快給我答復。
等過幾日,陛下設宴款待烏托使者時,再回復在下也不遲。
”他吩咐身後的隨從,“在下就先回去了,等過幾日,聽殿下的好消息。

  瑪寧布離開了。

  殿中又隻剩下應香和廣延二人。

  廣延神色不定,想著方才瑪寧布的話,雖當時義正言辭的表示自己並不會為對方的話術挑撥,可是心裡,到底有了一絲絲動搖。

  徐相是個聰明人,他近來頻頻於烏托人一事上與自己唱反調,明明知道自己要是不按照烏托人所說的做,便可能一無所有,卻還是不顧自己的立場任性為之。
原以為他是越老越不著調,可現在……廣延卻不確定了。

  難道從很久之前起,徐相已經被廣朔收買了麼?

  ……

  禾家這幾日,卻是一片熱鬧。

  白容微與肖,前幾日又登門了一次。
說的是禾晏與肖玨的親事。
眾所周知,當初慶功宴上,陛下給楚昭與徐娉婷賜婚,禾晏與肖玨賜婚,楚昭與徐娉婷下個月就完婚了。
肖玨與禾晏的婚期,在白容微請高人算過之後,確定了兩個日子。

  一個是大年初七,一個是大年初十,都是宜婚嫁的良辰吉日。

  禾晏不在府上,雖然是個沒什麼實權的官兒,每日還是要做事的,雖然都是些雜事。
禾雲生聽到白容微的話,第一時間就皺起眉,道︰“那豈不是隻有一月多的準備時間,是否太匆忙了些?

  禾綏原本也是很高興的,聽禾雲生這麼一說,自己倒也覺得有幾分不妥。

  “禾二公子不必擔心,”白容微笑道︰“懷瑾的親事,其實我和如璧在兩三年前就已經為他著手準備了。
隻是懷瑾這孩子一直沒有喜歡的姑娘,縱然準備了,也隻能放著。
如今陛下賜婚,懷瑾又喜歡禾姑娘的很,自然就不必耽誤。
聘禮單子,明日我就讓府裡的人送過來。

  “兩三年前?
”禾雲生尚且懷疑,“你們連肖都督喜歡的人都不知道是誰,如何能準備好聘禮?

  這一次,開口的是肖,肖認真道︰“在肖家,姻緣一事,不看門第高低。
隻要是懷瑾喜歡的姑娘,定然就是最好的。
所以聘禮一定不會少。

  “雲生不會說話,肖大公子勿要見怪。
”禾綏瞪了一眼禾雲生,“我們不是嫌聘禮多少。
晏晏是我的女兒,我夫人過世的早,晏晏是我拉扯大的,雖然我們家裡並不富裕,不過晏晏從小也算是嬌身慣養。
旁的我並不在意,隻是……”他看向白容微,向來隨和憨厚的臉上,多了幾分認真的陳肅,“我女兒所嫁之人,必然會疼她愛她,如我待她之心一般。
聘禮是給別人看的,我和雲生平日裡也用不了幾個錢,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晏晏進了肖家過的日子。

  他笑了笑︰“我是個粗人,不會說話,知道肖家在大魏地位不同凡響,是我們家高攀,不過……不是我自誇,放眼整個大魏,我女兒也是獨一無二。
我就想知道……”他的語氣一反常態的尖銳起來,“待晏晏進了府,肖都督可還會納妾收人。
倘若會,我不介意再等個一兩年將女兒嫁出去,倘若不會,初七或者初十,我沒有任何意見。

  禾雲生驚訝的看著自己的老爹。

  他一直瞧不上禾綏對肖家的好臉色,總覺得像是上趕著攀上人家似的。
縱然是陛下賜婚,可禾晏是姑娘家,當然得矜持一些。
倘若讓人家覺得他們禾家好拿捏,日後豈不是把禾晏吃的死死的?
別說是這些高門,就算是住在他們這樣普通百姓的巷子中,隔三差五的也能聽到夫家一起欺負新進門媳婦的傳言。

  他以為禾綏會順著肖大奶奶的話,很快同意禾晏與肖玨的親事,但沒想到禾綏的問題如此尖銳。

  他們家窮,禾綏娶妻,就算妻子死後,也從未想過續弦和納妾一事,這是自然。
禾雲生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但是窮人家都是如此,多養活一個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高門大戶卻不同了,禾雲生自打上了學館,學館裡許多家境不錯的同窗,府上多多少少都會有幾個姨娘。

  大戶人家如此,更不要說貴族子弟。

  禾雲生不是沒有想過這一點,但每每想到此處,便被他刻意避開。
因為陛下的賜婚不可變,而世情就是如此,有錢有勢的人家三妻四妾是常態,倘若沒有,主母就會被別人背後罵善妒。

  但如今,禾綏絲毫沒有掩飾,就這麼直接的說出來。
而且這話裡,還帶了幾分若是肖玨敢納妾,就不將女兒嫁給他的威脅。
陛下賜婚又怎麼樣,說句不好聽的,陛下如今年紀也不小了,禾晏才正值妙齡,大不了熬個幾年,人都仙去了,誰還管賜婚不賜婚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誰知道明天又是個什麼樣,規矩,沒得選的時候是規矩,有的選的時候,那就是個屁!

  白容微和肖對視一眼,片刻後,白容微“噗嗤”一笑,道︰“禾老爺說笑了,肖家上下,從來都沒有納妾的規矩。

  “公公婆婆在世的時候,府中就無小妾。
我與如璧成親多載,之間亦沒有旁人。
懷瑾理當如此。

  肖也道︰“禾老爺此言,或許太過輕看懷瑾。
正因為禾姑娘是大魏獨一無二的女子,懷瑾才會對她情根深種。
懷瑾的性子,我這個做大哥的很清楚,認定了一件事,就不會再看旁的一眼。
我敢拿整個肖家起誓,懷瑾此生,除了禾姑娘,不會有別的女子。
倘若禾老爺信不過我,可以再當面問懷瑾一遍。
不過,”他微笑著道︰“誓言這種東西,說過千萬遍,不遵守承諾之人,還是會背棄。
真正重諾之人,不必說,也會放在心上。

  禾雲生望著肖,心中暗暗道,就如他維護禾晏一般,這個肖如璧,看起來,也格外維護肖懷瑾。
兄弟二人感情這樣好,家風應當還不錯。

  肖家兩位少爺,一位和若春風,一位澶如秋水,俱是人中龍鳳,說出的話,就一定能做到。

  禾綏哈哈大笑︰“不必了,我信得過大少爺,也信得過肖都督。
初七還是初十,我都沒有意見!

  白容微也跟著笑了,“那就太好了,今日起,我就開始寫帖子,免得耽誤了吉時。

  又與禾綏商量了一陣子親事的有關事宜,白容微才和肖起身離開。
待他們二人離開後,禾雲生看向禾綏,問道︰“爹,肖大公子方才所說,肖都督日後不會納妾,你以為此話可信幾成?

  禾綏道︰“五成吧。

  “什麼?
”禾雲生差點跳起來,“你剛剛不是說,你信得過他們兄弟二人嗎?
你說的如此篤定,我還真的相信了!

  “我又沒有同他們一起長大,這等人家,也隻是聽人說過。
我怎麼知道他們說的是真是假,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我才見了幾回,你當你老子會讀心術啊?
”禾綏罵道。

  “那你……”

  “我隻是要他們一個保證罷了,也讓肖家人知道,雖然我們家窮,也不是什麼官家,但我們家也不是好欺負的。
要是晏晏在他們家受了委屈,我拚了這條命,也不會讓他們好過。

  “得了吧,”禾雲生不信,“咱們兩條命一起拚,都不一定動得了人家一根手指頭。

  禾綏一巴掌拍他腦袋上,“怎麼盡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什麼時候能跟你姐姐學學。

  “學什麼學,學她看見肖都督就喜笑顏開?
”禾雲生嗤道,“再說了,如果日後肖都督真要納妾,咱們在這頭急的上躥下跳,說不定禾晏那個缺心眼兒自己都不在乎,還傻乎乎的幫人數錢呢。

  “她不會。

  “什麼?

  禾綏低頭笑了一下,“晏晏不會。

  “這孩子,看起來驕縱的很,心腸並不壞,有時候有點固執。
肖如璧說他弟弟認定了一件事就不會看旁的一眼。
晏晏又何嘗不是,”他很懷念的道︰“小時候帶她去集市上挑裙子,她看中最漂亮的那條,就一定要拿到那一條。
旁的更貴的更好的給她,她也不要。

  “我說那些話,隻是想嚇唬嚇唬肖家人而已。
晏晏真要嫁,我不會攔著她。
我看得出來,晏晏喜歡肖懷瑾,她看肖懷瑾的眼神,就像當年你娘看我一般。

  禾雲生先還被禾綏的一番話感動到,待聽到最後一句話時,感動之色立刻收起。
他牙酸道︰“別說這些了。
再說,也別說的禾晏多固執一般,之前她還不是喜歡那個姓範的喜歡的要死要活,如今也沒看她再提起此人。

  還有一句話禾雲生沒敢說,範成當時死的時候,禾晏平靜的像是死了路邊一隻螞蟻,眼淚都沒掉。

  禾綏︰“那能一樣嗎?
姓範的又不是人。

  禾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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