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非要這麽文縐縐的說話嗎。
”郭羽飛翻了個白眼,“當我們倆不存在是不是。
”
丁遠恆搭腔,“就是。
”
周正憲對兩人淡淡一笑,“有這個覺悟的話,你們現在也應該自覺的走了。
”
郭羽飛,“……你不是人。
”
丁遠恆嘖嘖搖頭,“林小姐,我可是頭一回見我們周大少爺這副樣子,能不能問問你是怎麽把他拿下的?
”
郭羽飛聽他這麽問也來了興趣,“對啊對啊,說來聽聽。
”
林盡染放下了茶杯,面不改色的道,“兩位可能是有什麽誤會,周大少爺這等身份,怎麽會讓我們這些小嘍囉拿下。
”
郭羽飛和丁遠恆面面相覷。
周正憲沉吟了番,“我隨時在這,你想拿就拿。
”
說罷又對著兩位好友道,“隻是她不肯拿,所以現在是我在求著她拿。
”
郭羽飛,“噗!
”
丁遠恆,“……喜聞樂見。
”
又坐了一會後,郭羽飛和丁遠恆起身離開了。
林盡染要回醫藥房,於是周正憲便隨同她一道走了。
周正憲的書房和醫藥房是兩個路線,但他卻非要繞遠路跟她一起。
木質的走廊上,兩人並肩而行,就在這時,一個穿著深藍色睡衣的男人從對面過來,他漫不經心的走著,身側還攬著個羞答答的女孩子。
林盡染微微一愣,是周維恩。
周維恩也看到了她,他的目光在她臉上停了停,然後轉到了周正憲身上。
“喲,巧啊。
”周維恩一副桀驁不遜的模樣,仿佛之前她剛來周家工作時撞上他的場景。
林盡染沒說話,倒是周正憲見此眉頭清淺一皺,沉聲道,“在家裡有點樣子。
”
周維恩隨意的一笑,目光卻不自覺的落到了林盡染身上,“在家都要注意形象,那在哪才能放松啊,是吧敏敏。
”
被攬著的女孩通紅著一張臉,在周正憲眼神的威懾下掙脫開了些,“大,大少爺好。
”
周正憲嗯了一聲,算是應了。
“林盡染,最近沒看到你,出門了?
”周維恩看似很隨意的問道。
林盡染點了點頭,“回家了。
”
“哦。
”周維恩又把那個叫敏敏的女孩拉緊了些,“那行,我沒什麽事,走了。
”
兩對人擦身而過。
“老楊說你昨天喝醉了。
”林盡染看了他一眼,“不是讓你少喝酒嗎,又開始亂來了。
”
周維恩腳步一頓,他沒回頭,不過卻解釋道,“我沒亂來,隻是昨天有朋友生日,這才多喝了一些。
”
林盡染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隻是她自己心裡清楚,她是擔心周維恩的身體,“下次注意,你的胃不能這麽折騰。
”
“我知道。
”周維恩的聲音有些淡了下去,“你說的……我有聽。
”
他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聲音很小,但是林盡染還是聽清了。
頓了片刻,她回過頭去看他,然而他已經攬著那個女孩子走遠了。
“看哪?
”突然,林盡染的下顎被人捏住,身邊的某人強製性的把她的頭轉了回來,“人都走了還看。
”
“我是聽老楊說他昨天醉的厲害。
”林盡染被捏的需要仰著頭,“你也不管管你弟弟,以前就不該任由他亂來。
”
周正憲微微俯身,因為這個姿勢兩人離的極近,仿佛他再傾身一點就能碰到她的嘴唇,“奶奶的話他都不理了,我能拿他怎麽辦。
不過……你說的話他倒是很聽。
”
“那是因為我是醫生。
”林盡染說罷伸手去推他,“你別離我這麽近,剛才是誰說在家裡要有點樣子的!
”
周正憲眉頭一揚,仿佛失憶,“我說了嗎?
”
“……你說了。
”
呵,剛才正正經經、人模狗樣的在人前賣弄威嚴的是誰啊。
“染染,你對維恩是不是有點太關心了。
”周正憲手是松了,但眼神卻是緊緊的盯著她。
林盡染微微一頓,“以前在周家,我沒什麽朋友,他對我挺好的。
”
“我知道。
”以前周維恩和林盡染就是在他眼皮底下瞎鬧騰的,他記得周維恩粘她粘的很緊,之前知道她“死”後,他更是一改以往乖巧模樣,差點把周家給翻過來。
“但他現在喜歡你。
”周正憲道,“我不高興他喜歡你。
”
林盡染擡眸看了他一眼,“這事我有分寸,我不會讓他誤解我的心思,而且你也看到了,他現在有新歡了,小孩子來得快去的也快。
”
周正憲失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小孩子?
你隻比他大兩歲而已。
不過麽……如果你以後跟我在一起,作為嫂子的話是可以這麽說。
”
林盡染眸光一斂,“周正憲,在這裡,你也要這麽說麽。
”
周正憲愣了愣,“什麽意思。
”
“你們周家規矩多,你這個繼承人是不是該做表率。
”林盡染嘴邊有些諷刺的意思,“你想跟我在一起,我們就在一起嗎。
”
周正憲面色有些冷了下來,“你以為我們不能?
誰能阻擋我。
”
林盡染一怔,周家有多遵循祖輩留下來的規矩她最清楚不過,這麽傳統的家庭,比現代任何一個大家族都有準則。
直系周姓的婚事是最受關注的,生辰八字,五行命數,周家甚至都有一個專門的人來替他們算這個東西。
就像他弟弟周時韞和蘇家大小姐蘇矜北,那兩人就是因為命數皆合才從小被他們爺爺輩定下了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