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蘇的世界
轉眼間,二阿哥已經滿三歲了。
李薇正在收拾讓他搬到前院去住的東西,那邊一切都是準備好的,不過鋪蓋神馬的還是要拿這邊用慣的過去。
二格格正在給二阿哥講前院有多好玩多好玩,那裡有小兔子小鳥小馬,可以騎馬可以射箭可以抽陀螺。
二阿哥隻關心一件事:“到那裡可以讓我抱著百福睡覺嗎?
”
二格格拿綠豆酥塞到他嘴裡:“看在你是我弟的份上!
”
李薇一轉頭看到二阿哥腮幫子又鼓起來了,罵道:“別再喂他了!
他都快吃成一顆球了!
”
因為二阿哥小時候學說話說不清,車、茶、瓷等字全都說成吃,二格格那時還小,以為他要吃東西,就老喂他。
等李薇發現時二阿哥的體重一路向上走不回頭了,二格格也養成喜歡拿點心塞到弟弟嘴裡的壞習慣。
二格格立馬轉頭擋著二阿哥,二阿哥捂著嘴往屋外跑,正撞在走進來的四爺的腿上。
四爺把他抱起來,看他捂著嘴一鼓一鼓的,對二格格道:“別老喂你弟弟。
”
二格格還沒說話,二阿哥趕緊咽下綠豆酥張開嘴給四爺看:“沒了沒了!
”
四爺沒辦法,把這兩個小的交給奶娘帶走,看李薇在屋裡弄的箱子櫃子全打開,各種東西擺的到處都是,道:“那邊東西都是齊的,跟這邊是一起做的。
都是一式兩份。
他隔五天回來一次,這裡的都拿過去,等他回來用什麼?
”
李薇把要帶過去的被子床帳放在一邊說:“誰知道他認不認床呢?
先帶過去,不用著再拿回來嘛。
”
玉瓶幾個趕緊過來把東西都收拾下,四爺才坐下。
李薇端了杯茶給他,問道:“大阿哥那邊什麼時候去種痘?
”
她當年種痘是在十一歲,還掏了不少錢呢。
順治帝後滿人就有了種痘的法子,隻是要湊巧有什麼地方有天花能拿到痘種。
而且這個法子沒有外傳,當時他家那一條街上,就李家是漢軍旗去種了,還說她是去走親戚。
四爺兩年前就在準備這件事了,上摺子請示後,等了兩年才算定下日子。
隻是臨到要送大阿哥去了,四爺開始坐立不安,早在一個月前就讓全府不許吃煎炸之物,書房還供上了痘疹娘娘。
福晉那邊兩年前就供了,隻是四爺供的時候,把李薇嚇了一跳。
他居然也這麼迷信啊。
為了跟領導看齊,她也供了。
這次府上一起種的孩子不少,大格格和二格格都是搭大阿哥的順風車,三人一起去。
要是種好了皆大歡喜,種不好……
呸呸呸!
才不會種不好!
隻看皇上宮裡活下來的孩子這麼多,就知道這個種痘還是很有經驗的。
唯一的危險是痘種是人痘,不是牛痘。
可神馬是牛痘?
李薇在李家時怕死,自從她知道未來她種痘是種人痘後,就想找牛痘,覺爾察氏和李文燁都挺寵她,雖然不敢真找隻發痘的牛給她玩,也讓田莊上有養牛的人家來說下有沒有跟牛一起長痘的啊?
長完痘遇過天花沒啊?
重銀之下……跑來胡扯的不少,能拿出真憑實據的沒有。
還有人指著被馬蜂叮的包說是長牛痘留下的。
李薇也不敢說:那你們去染個天花試試,看有沒有免疫。
這也太草菅人命了。
現在嫁了四爺後,權力是有了,可更不敢說了。
四爺是真敢先讓人跟發痘的牛一塊吃住,染上牛痘痊癒後再扔到天花疫區跟天花病人吃住的。
她又不能保證這個法子一定有效,真有人因為這個死了,她能賠嗎?
一拖二拖,現在孩子都要去種了,她就是真想昧良心一回也來不及了。
晚上,四爺留下用膳,看她給他挾菜時還要用一手挽著過大的袖子,扯著她的大袖子笑道:“這袖子好看是好看,就是太不方便了。
”
二阿哥也大了之後,李薇決定不再無所事事,咱也要找個事業!
不說蘇到去開店做生意吧,也不能回到古代就當米蟲啊,沒現代科技的幫助,咱也該有個人生目標,光生孩子養孩子,一個現代女性淪為生育機器,她對不起現代教育!
主要是四爺把她的活兒給搶了!
玩早教不是蘇的天職嗎?
結果四爺拿中華五千年的歷史來砸她,琴棋書畫,四書五經,弓箭、騎馬、熬鷹、打獵,整套封建皇族教育把她二十世紀的早教虐成了渣渣。
她拿個積木、玩偶都不好意思跟人家打招呼,她小時候玩的都是孔明鎖,這玩具的超前意識開發智力甩現代的學習機一百條街。
還要她先能把學習機造出來。
她想發揮下教個九九乘法表,二格格那邊已經被四爺佈置了幾何題,嘴裡背的算盤口訣她都聽不懂,什麼二五進一神馬的……
教英語這裡沒有使用土壤,而且二格格他們一個滿語,一個蒙語,一個漢語,負擔已經很重了……
在孩子身上找不到成就感,想從她自身上挖掘下,發現要麼是現代的電腦電影足球,就是李家在十歲後給她請來的嬤嬤版選秀速成教育。
全都沒有開發的餘地了。
幸好人生還沒有拋棄她。
咱玩奢侈品!
艾瑪這才是穿成統治階級小老婆的終極使命!
她想起在現代看某富婆對著6800萬的翡翠說好便宜啦,當時她在螢幕前羨慕嫉妒恨,並深深的感到這輩子能把後面的零頭掙齊,這輩子就算成功人士了!
不過穿越後,她也能說翡翠?
抱歉不喜歡它的顏色,人家更喜歡白玉和黃玉。
把精力都放在如何用各種貴重的寶石黃金綾羅綢緞打扮自己後,她真的可以說她愛這份職業!
她會為它奉獻一生!
這個大袖子就是她的開發成就之一。
袖子大些,做的長些,正好可以遮住半隻手,更顯得手小,讓女人更美更自信。
還有以前看還珠小燕子,非常喜歡加了很多層邊的袖子,這個時期的清朝還不流行,好像是乾隆時旗頭越來越大,袖子邊越接越多。
旗頭太沉她就不學了,袖子邊倒是被她現在就給發揮出來了。
今年的新衣服就是這樣做的,四爺看了以後還挺喜歡,他現在愛抓她的袖子,還喜歡從袖子底摸她的胳膊。
這會兒,他一邊用右手拿筷子吃飯,一邊當著一屋子侍候人的面,用左手偷偷做壞事,時不時的從袖子底勾她的手一下。
她趁玉瓶她們不注意,用手刮了刮臉笑話他。
四爺一本正經的從眼底瞪了她一眼,袖子底的手可沒放開。
用完膳後,四爺去寫字消食,李薇站在他身邊寫描紅。
現在二格格的字都寫的比她好看,傷自尊啊。
當額娘的怎麼能被女兒比下去?
要是以後二阿哥寫的也比她好看……這大概隻是時間問題。
李薇就把二格格的字貼拿來用了,被四爺發現後笑得好得意。
他把著她的手邊寫邊道:“這一筆不要拖太長……瞧你這筆字,嘖嘖!
”
李薇就給他搗亂,兩人握著一支筆,不朝一處使勁這幅字就毀完了。
她得意轉身就跑,被他抓回來照屁股打了幾下。
“小搗蛋鬼!
字不寫了?
”他拉著她笑,一邊故意從袖子底伸手進去咯吱她。
咯吱得她笑得快斷氣,大聲道:“寫!
我寫!
別鬧!
”
“是誰在鬧?
小混蛋!
一肚子鬼心眼兒,專使在你家爺身上!
”他笑著親下來,兩人慢慢抱在一起,接了一個長吻後,兩人粗喘著停下來,又細碎的親了好幾下。
四爺升了旗,可他今天的字還沒寫完,深呼吸幾次後鎮定下來,臉通紅一臉嚴肅的去寫字。
李薇的字照四爺說的就是毫無風骨,她喜歡圓潤無鋒的字,四爺就讓她習隸書,親自謄抄了蔡邕的《女訓》給她,讓收到禮物的她心情十分複雜。
拋開這本貌似意有所指的書不提,字是好字,四爺謄後還帶了三分他自己的風味兒,李薇學起來一時看到字心動,一時再看到內容就囧了。
今天四爺字寫的顯然快了一刻,他這邊擱筆去洗漱,她沒抄完也隻好跟著擱筆,玉瓶早兌好了熱水,兩人慌手慌腳的洗漱更衣,回到臥室準備解頭髮時,四爺已經隻穿大褂坐在榻上了。
不公平……他那頭多簡單!
背對著他坐在梳粧檯前解頭髮時,她不安的動動這個,摸摸那個,玉瓶的手也比往常快了三分。
四爺捧著本書在看,眼角不時的掃到素素。
隻見解開髮髻後,長長的頭髮垂下來,更襯得她身形纖弱,迎著燭光的臉頰好像還能看到絨毛。
孩子都生了兩個了,怎麼還跟個沒嫁人開臉的小丫頭似的?
他放下書走過去,揮退玉瓶站在她身邊。
李薇正在取耳釘,一晃眼身後就換人了。
上次他來是半個月前,從年前起好像就變忙了,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麼。
她扶住妝台,也有點緊張。
他的大手撩起她的長髮撥到胸前,彎腰將她打橫抱起。
啪的一聲,燈花爆起。
帳子裡兩個人影交纏。
她被他抱坐在懷裡,下麵停住不動,他正抱著她吸她的乳汁。
她被他吸的魂都快出來了,抖著聲音說:“你這是什麼毛……病……怎麼總搶你兒子的口糧?
”
艾瑪滿人斷奶晚,沒二阿哥還有他老吸,這奶就沒斷。
他吐出一邊,換另一邊,笑道:“你不懂,這是婦人身上最好的東西。
”
她都快軟成泥了,急的要哭,罵道:“這又是什麼混帳書裡說的……啊!
”
他把她放倒動起來,先狠狠來幾下罰她胡說,“這是道家的書,你這張嘴就是不把門。
”
她的兩條腿被他扛到肩上,整個人被對折,他一動起來她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等她失神時,他停下來與她接了個長吻,險些把她親暈過去。
她渾身無力推不開他,等他鬆口退開,她一陣急喘,拼命吸氣。
剛才整個人都失重了,就像坐高速電梯,還像做夢時半醒不醒,人清醒卻上不著天,下不著地,手腳也無法動。
“是不是如登仙境?
”他還得意。
她沒力氣的瞪了他一眼。
別哄人,想欺負她沒見識啊?
這明明是那什麼窒息PLAY!
“不許再來!
”她推他,玩脫了她要在這裡掛了,那也太虧了。
他哄道:“不來,不來。
”把她拖回來,問她:“剛才好不好?
”
她想了想還是應該警告他一下,窒息PLAY說了他也不懂,就說:“好像快死了一樣。
”
他道:“那還不好?
”
不是在誇你好不好!
“是真的要死。
”她認真說。
“我知道,我知道。
”
“我喘不上氣了都!
”她用力推了他,還踹了他一腳。
被他壓住腿,“我又沒捂住你的鼻子,不懂事了啊。
”
“我吸不上來氣!
”她眼睛都瞪圓了。
他更得意了,親親她道:“下次給你渡氣。
”
第二天,她起來後偷偷問柳嬤嬤有沒有回奶的藥。
柳嬤嬤一臉淡定:“這個奴婢不清楚,還是要找大夫問問。
”
幸好她沒問怎麼她現在還有奶。
下午二阿哥回來往她懷裡撲,被她推開:“找奶娘,去找奶娘哦。
額娘喝藥了,沒了。
”
跟著二阿哥一起回來的還有一架紡書和一把犁。
李薇才想起昨天好像問他最近在忙什麼,不過是那個那個啥前的閒話,他也記住了?
送東西來的張德勝特地帶了個懂怎麼使這兩樣的小太監過來,李薇跟兩個孩子興緻勃勃的看小太監用梭子紡布,他紡了會兒後退下,李薇就上去自己試了試,一開始手忙腳亂了點,可這東西並不複雜。
“挺好玩的。
”李薇道。
“我也要!
我也要!
”二阿哥要搶。
“我先!
我先!
”二格格仗著個頭大把弟弟擠一邊去了。
一大兩小玩紡車上了癮,等四爺來時,他們已經織了有一掌長的布了!
二格格抹汗道:“好累!
胳膊好酸,才織這麼點。
”
二阿哥給他姐姐捏胳膊,李薇看他一通胡掐,二格格居然也不嫌疼。
兩個小的在姐友弟恭,四爺看著他們花了一個時辰織起來的布,搖頭道:“這麼稀,沒法用。
”
李薇湊過去看,隻見一掌長的布從這頭到那頭,一頭稀,一頭緊,兩頭差兩指寬呢。
有她織的圍巾的風格。
幸好四爺也不指著她織布養活,看一場笑一場就罷了。
用過膳後,兩人說話,四爺說起他最近到了工部,這兩樣是工部新造的。
李薇突然想起以前看的一個央兒的記錄片,說是在一個貧苦的山村,那裡的農業設施很落後,沒有機械,還是用的老式犁。
在李薇看那老式犁就甩這工部新造的一百條街。
那犁是鐵制的,中間有個方形的鐵箱,裡面的種子可以在犁地時直接下到地裡,犁過去地就播好了,不用跟著個人再在後面彎腰撒種子。
她就把這個給蘇出來了。
四爺聽了很感興趣,她說他畫,她比劃著道:“就跟那滴漏似的,種子裝在一個壺裡,壺嘴長點,不就能一邊犁地,一邊撥種了?
”這至少能節省一個人力。
四爺一晚上就都花在這個壺犁(她起的名)上了,隻是上床後他歎道:“這犁不易推廣。
”
“為什麼啊?
”好不容易在國家民生上蘇一回還不讓她蘇完。
四爺:“壺嘴要用銅制,單這個一般小民就用不起。
”
能用得起銅的,要節省成本他也不會用。
對貴族來說,銅比一個人更值錢。
缺人力的時候,一般更用不起銅。
李薇:“……”沒有比蘇完發現這時代不適合蘇更苦逼的了。
算了,她習慣了。
李薇趴到四爺懷裡治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