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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日常 (卿卿日常)》第117章

清穿日常 多木木多 5136 2024-05-28 11:38

  第百一十七章 寸土不讓

  到最後李薇也沒跳完那兩百個,四爺把她哄進屋裡後,換了衣服泡過腳捧上熱騰騰的奶茶後,她就懶得下炕了。

  烘得腳好舒服~

  兩個大人在屋裡,支開窗戶,看著院子裡二格格和三阿哥一人攥一條繩子還在折騰,他們倆撲騰來撲騰去,就是跳不好。

  李薇得意的笑哇。

  屋裡燒著炕熱得人隻穿單衣,開著窗戶吹著小風還挺爽。

  二格格和三阿哥哈哈哈的快笑翻天,反正誰都跳不好,一個跳的比一個挫。
後來還是二格格這個當姐姐的抓到了訣竅,她把繩子先悠過去,然後向前一步跳到繩子外。

  當額娘的李薇在屋裡拍巴掌,鼓勵道:“幹得好!
下次就能跳好了!

  三阿哥也學會這一招了,跳一會兒跳得渾身汗,他把帽子摘了抹了把汗,問她:“額娘,這叫什麼啊?

  “叫跳繩。
”李薇樂道,身邊的四爺噴笑,指著她道:“就不會起個雅緻的名字?

  “那您給起一個?
”她打蛇隨棍上,道。

  他托著茶碗想了想,道:“叫繩戲。

  跟跳繩比,好像是高雅了些?

  於是跳繩在大清朝改名為繩戲。
但按照時間順序來說,搞不好繩戲反而會成為跳繩的古稱?

  無意之間就蘇了一把真是穿越女的命運啊。

  李薇正自得意,四爺放下茶碗坐過來,手放她腰上揉了一把道:“別折騰自己了,你這樣爺又沒嫌棄?
以前生完二格格和弘昐時不也這樣嗎?
過幾個月就消了。

  看她在那裡跳得那麼累他就心疼,何必呢?

  李薇想爭取一j□j育鍛煉的權利,不等她開口,四爺又想了一招:“要不等開春了,爺帶你去莊子上騎馬好不好?

  李薇:“好啊,可是……”可是跳個繩也不費事啊。

  窗戶飄來了雪花,映著漆黑的天幕,鵝毛般的大雪片子靜靜的落下,一會兒就在地上蓋了一層。

  二格格和三阿哥都被奶娘嬤嬤們領回了屋,院子裡安靜下來。
玉瓶進來把輕輕把窗戶合上,靜悄悄躲到外屋去。

  就著妝臺上的燭光,李薇瑟縮的用被子遮住自己,四爺坐在她背後,見她顧前不顧後的露出光滑的背,忍不住伏上去咬了一口。

  色如膩脂,暖如美玉。

  外屋,玉瓶和玉朝守著小茶爐暖手,聽到房裡主子小聲著急的說:“別握……別握!
呀!
噴出來了啦!

  四爺低沉的笑著,跟著就是一片寂靜。

  玉朝伸長脖子偏頭豎起耳朵細聽,被玉瓶一把瓜子皮扔到身上,她偷笑著躲開,再不敢了。

  屋裡,李薇咬緊被角一抽一抽的急促呼吸,四爺趴在她身上一邊提氣一邊還有心情逗她:“有詩雲如臥雲端……爺如今就臥在雲彩上呢……”

  李薇:“唔……!

  第二天,她暗恨道,說什麼現在這樣正好,壓著舒服,舒服你個鳥啊!

  另一邊,玉瓶和玉朝正在拆昨天四爺和主子用過的被褥,趁著今天天氣好,太陽大,擦洗烘乾還來得及。

  拆掉被褥的面,裡面的棉花倒沒浸上什麼。
玉朝看被面上一大片一大片的東西,嘻笑道:“也不知道弄上的是什麼?

  玉瓶不理她,隻顧自己拆被面,淡淡道:“我瞧你是春心動了,怎麼?
想攀高枝了?

  玉朝臉一僵,轉頭就要衝玉瓶火,可看玉瓶那冷冷淡淡的樣子,她嘴裡的話怎麼都吐不出來。

  玉瓶拆完把面和裡分開,把棉花裡子給疊起來,一邊下榻穿鞋,一邊道:“你要想攀高枝,出了東小院隨你怎麼使勁都行,在這裡就歇了這個心思吧。
別瞧咱們主子好像一點脾氣沒有,她的眼裡……不揉沙子。

  說完她就抱著要洗的被褥面出去了。

  留下玉朝坐在屋裡,臉一陣紅一陣白。
半晌,自言自語道:“別當我傻……有主子在,主子爺才瞧不見別人呢。

  說完她騰的從榻上跳下來,蹬上鞋快步出屋,在茶房找到玉瓶,她正拿燒酒輕輕噴在有污漬的被面上。

  玉朝過去幫她壓著被面,小聲道:“我不傻,你也別當我是傻子。
主子爺是好,可那是對咱們主子好。
東小院外晾著的人還少嗎?
我就是有這個心,也要有這個膽啊。
又不是天仙……主子爺知道我敢有這個心,肯定立刻就能叫蘇培盛處置了我,都不必叫主子知道的……”

  四爺在外位高權重,在東小院裡溫柔體貼,待主子恩寵有加。
她又不是個木頭,怎麼可能不動心?

  可她既然成了主子的奴婢,這輩子都是主子的奴婢。
要是她膽敢背主,四爺必定厭惡她到底,怎麼可能會喜歡她呢?

  說句不客氣的,她真沒托生個天仙樣子,想勾引也沒那本事啊。

  玉朝不蠢,她再動心,想想自己就心涼了。
隻是玉瓶眼太尖看出來了而已。

  她坦白完了,見玉瓶沒事人一樣又覺得不平,刺她道:“你隻會說我,你在主子跟前侍候了也十年了,怎麼不見你想想自己的前程?

  玉瓶含著一口燒酒細細的噴出霧花來,噴完一抹下巴,冷笑道:“什麼前程?

  玉朝翻了個白眼:“你不也沒嫁人嗎?
守在主子身邊……難不成你還真是個忠心的?

  玉瓶翻了個更大的白眼扔回去,道:“嫁人幹什麼?
侍候丈夫孩子公公婆婆小叔子小姑子?
都是侍候人,我為什麼不侍候主子、小主子,要去侍候一群奴才?

  玉朝真被她這話給嚇呆了。

  玉瓶繼續噴燒酒,噴完再拿細棉布平整的鋪在被面上,拿一個銅滾子,裡面裝上燒紅的炭,輕輕的從細棉布上滾過。

  她道:“我早想過了。
這會兒我要嫁人,主子肯定能給我挑個好人家。
然後呢?
嫁個侍衛就頂天了吧,嫁了就不算府裡的人了。
最多我日後養了孩子能進來給小主子當奶娘,可那會兒這府裡是個什麼樣?
還輪得到我嗎?
或者日後我的孩子送進來侍候小主子……何必繞那麼大的彎子呢?
我現在就在主子跟前侍候著,用得著花了七八年功夫出去繞一圈,再圖我的孩子來侍候主子嗎?

  玉朝都被她說糊塗了,急道:“那你這輩子都不嫁了?

  玉瓶瞟了她一眼,“誰說我不嫁了?
等日後遇上好的,我為什麼不嫁?
出去就當官太太,不必侍候一家子,那我就嫁。
嫁到一般人家?
我寧願在府裡待著呢。

  玉朝深吸一口氣,半天才道:“……姐姐,你志向真大啊。

  過年這半月,李薇沒找到跳繩的機會,但繩戲卻在永和宮裡玩開了。
也是李薇給弘昐出的主意,跳繩本來就是能集體玩的遊戲之一。

  一堆人可以一起比著看誰跳得多,也可以扯一根大繩,兩邊人悠著,中間一個個人沖進去跳一下趕緊跑。
這就要考配合啦默契啦等等。

  本來宮裡遊戲就那幾個,永和宮前空地也大。
弘昐說要玩這個,很快找出兩個小太監出來悠繩子,一堆小主子排好隊一個個往裡沖。

  德妃她們在殿裡聽到殿前孩子們嘻嘻哈哈的笑鬧聲,都不由得伸脖子去看,連牌都不賭了。

  最後,德妃一推牌道:“走,咱們也出去瞧瞧,看他們玩什麼呢這麼開心。

  四福晉十四福晉扶住德妃,七福晉十三福晉扶著成嬪,一眾側福晉尾隨。
出了殿門就能看到殿前廣場上已經圍了不少人,多數是永和宮的太監宮女嬤嬤們。

  中間是兩個太監悠繩子,看著又緩又慢,弘昐他們排成一個長隊,輪到一個了就推他:“快去啊!
到你了!

  那人就猛得沖過去,然後到繩子跟前閉著眼睛原地一蹦!

  後面的弘昐等人就轟得笑起來。
閉著眼睛能跳過的都是高手,這人肯定不算啊。

  德妃看了一會兒,見就弘昐和二格格算是跳得比較好的,十回裡能跳過去五六回吧。
餘下的孩子不是抓不住該跳起來的機會,就是沖過頭沒顧上跳,還有閉著眼睛不敢看直接跳的。

  她樂道:“這群孩子怎麼想出這個遊戲來的?
我來試試。

  李薇驚訝的看著德妃真的回去換了靴子出來跳大繩了。
孩子們要向她行禮,被她止住。
小太監行過禮繼續悠繩子,德妃注意看著繩子,好像就數了兩次就沖上去,很輕鬆的跳過跑了。

  德妃跳完還很開心,帶著孩子們繼續玩,還喊成嬪和四福晉等人一起來。

  結果就十三福晉和十四福晉回應,成嬪擺手道:“娘娘可饒了我吧,這一瞧就嚇人的很。

  李薇倒是自信肯定能跳好,不過德妃根本沒把她算在內。
隻好在一旁當個圍觀者。

  她其實更好奇德妃怎麼……這麼有探索精神。
不過細想就明白了,永和宮就相當於她的東小院,現在這裡的人都要仰仗她,人家憑什麼不敢跳大繩啊?
想跳就跳了唄。
她在東小院玩跳繩的時候也沒想過玉瓶等人會怎麼看待她,她們怎麼看都不關她的事。

  李薇不需要去考慮玉瓶等人的心情。
德妃也不必考慮在場等人心情。

  跳得德妃都一身汗,回殿換衣服去了。
再出來就把孩子們也叫進來,指著弘昐問:“這遊戲叫什麼名兒?

  李薇見四福晉看過去,剛剛把心提起來,弘昐恭敬道:“阿瑪說叫繩戲。

  德妃對四福晉笑道:“原來是老四想的,他可真有閒心啊。

  四福晉起身恭敬道:“奴才不知,想來是我們爺想出來教給孩子們玩的。

  德妃點頭,道:“是個好遊戲,跳一跳能活動開,一群人一起玩也挺開心的。
”說完對還站在下的弘昐道,“好孩子,這個繩戲有意思,你們再出去接著玩吧。

  德妃都進來了,還玩個p啊。
孩子們也不是不會看眼色的。

  弘昐躬身道:“這會兒天黑了,不好跳了。
我們想著一會兒還是去殿中玩骰子。

  德妃笑道:“好啊,我叫人給你們送點籌碼,在這裡隻管開心玩。

  弘昐謝恩,領著身後的孩子們退下。

  李薇後知後覺的現,弘昐成了永和宮這群孩子的頭了。
其實四爺是永和宮裡這群兄弟的老大,所以四福晉一直坐在離德妃最近的一個座位上。
而弘暉跟四爺去前面了,弘昐可不就成了領頭的嗎?

  孩子突然之間長大的感覺。

  李薇興奮之下還感到了一絲危險。
再怎麼回避,她還是感受到了來自福晉的似有若無的敵意。
她們兩個或許不會因為爭四爺的寵愛而爭鬥,還會互相回避。

  可為了孩子,她們隻會寸土不讓。

  這天回了府,李薇正在玉瓶的侍候下更衣,她突然道:“叫玉煙進來侍候吧。
”她還記得這姑娘技能點是消息靈通。
現在正是需要她的時候。
在任何戰爭中,情報都是重要決定因素。

  玉瓶愣了一下,連忙答應著出去喊玉煙。
玉朝怔了,看著玉煙很快進來。
玉瓶退後一步,玉朝看看,也沒走到前頭去。
玉煙有點激動緊張,她走到李薇跟前輕輕一福身,“主子。

  李薇笑著把手遞給她:“替我更衣吧。

  玉煙屏住呼吸,輕手輕腳的侍候著她更衣梳頭,泡腳上榻。

  玉瓶從頭至尾旁觀,等主子端著茶用點心時,她把玉煙叫到外頭,小聲道:“這幾天你先管著主子的鬥篷靴子,等忙過這陣子,咱們再商量看怎麼安排。

  玉煙點點頭,一雙眼睛亮極了。

  玉瓶微微一笑,點了她一句:“你可不要辜負主子的提拔。

  玉煙笑眯眯道:“辜負不了,姐姐隻管瞧著吧。

  年是過完了,四爺遵守承諾帶李薇去跑馬。
說是跑馬,也不過是由人牽著馬,他領著她在莊子上溜了好幾圈。

  雖然冬天的天空也很美,一眼望去荒蕪的山野也特別有詩意。
特別是跟四爺策馬散步很有約會的甜蜜感。

  但回來後,李薇怎麼都不覺得今天運動了,難道不是騎在馬背上坐了半天嗎?
另外半天坐在車裡。

  她隻好繼續撿起跳繩這一運動,至少有運動出汗。
就是要小心避開四爺在的時候。
柳嬤嬤知道她的擔心後,還很高端的提出用按摩來為她瘦身。

  李薇洗白白後躺在榻上讓柳嬤嬤按摩,她還勸道:“主子年輕,不用愁這個。
何況女人哪能身上沒肉?
那還能叫女人嗎?

  李薇心道,她不是沒肉,她是肉太多。

  二月初,皇上帶太子和十三去南巡了。
京中再次沉寂下來,與以往不同的是,直郡王家沒像以前那樣關門閉府,而是大張旗鼓的給他們府裡的大格格採買嫁妝。

  直郡王也找到了四爺,向他借人想買南貨。

  直郡王道:“老四,哥哥頭一次向你開口。
你以前賣過幾年南貨,現在雖然收攤了,但也借兩個人給哥哥使使,讓我替你侄女買幾樣南邊的東西。

  四爺大包大攬道:“這種小事哪用大哥開口?
你給我個單子,我叫人去辦,就當是給大格格添妝了。

  直郡王拍闆道:“好!
”沒再非要借人了,直接留了三張單子就走了。

  四爺拿著單子回了書房,思來想去不能交給戴鐸去辦。
戴鐸忠心,是他的一招暗棋,還是要護著的。
他叫來蘇培盛,讓他去找傅鼐,阿來幾人過來。

  弘暉已經進宮了,前院裡弘昐和三阿哥正在讀書。
傅弛幾人正無所事事的站在屋裡,突然阿林的兒子博果兒戳戳傅弛,小聲道:“我看到我阿瑪了。

  傅弛幾人紛紛扭頭,不一會兒都找著了自己的阿瑪。

  “阿瑪他們來幹嘛啊?
”博果兒好奇的小聲問。

  傅弛道:“肯定是主子爺有吩咐。

  四個小孩子滿腦子浮想連篇,都是他們的阿瑪領兵打仗手握帥印的想像。
等過了這十天回到家裡,傅弛才知道他阿瑪去江南了。

  “阿瑪去江南幹嘛?
”他問。

  他額娘道:“直郡王家的大格格要辦嫁妝,托到咱們主子爺頭上。
主子爺就喊了你阿瑪去,叫他和阿林、常來去一趟江南。

  傅弛想像中阿瑪意氣風的形象嘩啦啦全碎掉了。
原來隻是個跑腿的,還不如上次跟著他家小爺闖東小院呢,那才叫威風!

  他額娘見他不高興,問清楚了笑道:“主子爺吩咐哪有咱們當奴才挑三撿四的?
你上回是威風了,回來叫你阿瑪沒把屁股打成八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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