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清穿日常

《清穿日常 (卿卿日常)》第330章

清穿日常 多木木多 4566 2024-05-28 11:38

  第333章 嚴肅活潑

  掛著宮牌的騾車停下來,隨車的太監讓車夫停下來,隔著車簾說:“福晉,咱們該下來了。

  完顏氏的丫頭先跳下車,再把完顏氏扶出來。

  太監在一邊躬身道:“打這裡咱們就要走著過去了。

  完顏氏客氣道:“勞累您了。
”丫頭趕緊機靈的塞過去一個荷包。

  太監自然更是殷勤了不少,客氣的謝過後,丫頭回車上去等著,太監領她進去。

  頂著頭上的大太陽,完顏氏隻覺得臉上的粉都要被曬掉了。
給那太監的銀子起了作用,他專領著她走在牆下的陰影處。

  一路從貞度門,穿過中右門和後右門,望見養心殿門前穿流的人群了,完顏氏這才悄悄的擦了下額角的汗。
儀容不整,面見貴人是為不敬。

  月華門前,李薇特意讓趙全保來接。
太監遠遠的瞧見腰就又矮了三寸,疾步過去狗腿道:“趙哥哥!
喲,瞧這會兒太陽大的,趙哥哥怎麼能在這裡站著,多曬啊。
”說著抖著袖子就替趙全保扇起了風。

  趙全保讓過他,笑道:“給主子辦差,哪敢說辛苦?

  太監笑得眯了眼,緊緊跟在他身側:“要不怎麼是我們趙哥哥呢,對主子的這份忠心咱們就是比不了啊。

  趙全保不敢他囉嗦,上前給完顏氏行禮:“十四福晉,我們貴主兒叫我來迎迎您。

  早年的李側福晉,如今的貴妃。

  完顏氏以前看她還有些不服氣,現在早把那點不服氣給扔了。
女人做到她這份上才叫值呢。
允禎還老嫌她不賢慧,他要能讓她有貴妃這份命,她一定玩命的賢慧給他看!

  她對趙全保也客氣了幾分,道:“叫貴妃掂記著,是我的不是。

  趙全保:“您客氣了,這邊請。

  他引著完顏氏往裡走,那太監一直跟著,眼看著是進不了門,才站在門口對趙全保連打了幾個千,小聲喊道:“趙哥哥,我是劉三兒,有空弟弟找哥哥喝茶啊!
弟弟一直等著您老啊!
”見趙全保回頭,更是喜不自禁的連連作揖。

  趙全保沖他揮揮手,拐過去就看不見了。

  守門的兩個太監笑話劉三兒:“得了,你趙哥哥已經沒影兒了,還不走?

  內宮守門太監可比劉三兒這種引人進宮的太監值錢,劉三兒哪敢得罪他們?
又是一個勁的哈腰喊了一串的哥哥。

  身後的熱鬧跟宮裡無關。
走在狹長的宮道上,仿佛連頭頂的太陽都失了幾分熱度。

  翊坤宮與永壽宮就是前後宮,現在一修就直接成了一個院子了。
趙全保領著完顏氏穿過前面的永壽宮時,嶄新的紅漆立柱還散發著淡淡的新漆味兒。
新殿,新宮,新門檻。

  完顏氏一直以來隻聽說永壽宮在修,如今修好的永壽宮近在眼前,她才仿佛剛剛品嘗到當今萬歲對貴妃的愛重。

  新房子才更配新的主人。

  當今修的與其說是永壽宮,不如說是向紫禁城昭示,他是新的主人。

  隻是承載這份不可言說的意義的,不是長春宮的皇後,而是永壽宮的貴妃。

  完顏氏突然發現她一點火氣都沒有了。
不管是允禎惹怒皇上要她腆著臉進宮來給他收尾,還是要對昔日身份地位皆不如她的貴妃行大禮參拜。

  她不丟人。
有皇後在,什麼時候也輪不到她丟人。

  趙全保笑呵呵道:“福晉,咱們到了。
您先在這裡站一站,奴才去通報。

  完顏氏笑道:“公公客氣,公公請。

  晚上,四爺一見李薇就問:“下午跟十四家的說了什麼?
”看素素的神色,好像挺高興的?

  李薇無比吃驚,幾乎是不用他再問就竹筒倒豆子全都說了。

  完顏氏幾乎沒有提起十四爺。
她一進來,李薇就說了太後的身體好轉,太醫說已經好了,隻是要再養一養。
完顏氏就呼了句佛號,說都是萬歲保佑。

  然後轉頭就說起了她兒子。

  完顏氏生的孩子不多,但兩個都是兒子。

  四爺聽了道:“十四的兒子?

  李薇點點頭:“聽完顏氏的意思,好像是也想把兒子送進來進尚書房。
”完顏氏今天在翊坤宮坐了半個時辰,全用來給她兒子拉票了。

  四爺盤算了下,問:“十四家的長子好像叫弘春?

  李薇在完顏氏走後已經做過功課了。
十四爺家並不缺孩子,除了完顏氏的兩個,還有七個,其中舒舒覺羅氏生了五個,伊爾根覺羅氏生了倆。

  而且,所有的孩子都活得好好的,隻死了一個女兒。

  就憑這個,完顏氏就不是個壞人。
蓋因十四爺實在不像個明白人,跟他哥沒法比。
十四府上不死孩子,完顏氏和舒舒覺羅氏都有功。

  四爺在聽她說完,更多的是說完顏氏的好話,他就知道素素這是又覺得完顏氏好了。
她最愛說這人心眼正不正,完顏氏在她眼裡估計就是個心眼夠正的。

  他好笑道:“好,好,朕都聽懂了。
完顏氏這人不錯,她養的兒子也不差,那就讓她把兒子送進來吧。

  李薇馬上閉了嘴,惶恐道:“萬歲,您不能隻聽我一個人胡說就做決定啊。
”她跟完顏氏又沒關係,誇完顏氏也是想替十四爺在四爺這裡掙點印象分。

  別看四爺好像對太後和十四都犯彆扭了,要不是他看在眼裡的人,他才沒這麼閑功夫呢。

  這對兄弟,她對十四使不上勁,隻好沖著四爺使勁。
不說讓他讓步,稍稍別鑽牛角尖就行。
十四爺也就是恃親行兇,未必就真有什麼不敬的心思。

  四爺大笑:“哪有說自己是胡說的?

  他看她是真著急了,就安慰她道:“朕原來就打算辦官學,八旗子弟想來的都能來。
十四算朕破個例,弘春和完顏氏的弘明都能進尚書房。

  四爺果然沒打算跟十四真的鬧起來,他們要真的鬧翻了,憋著使壞的人多著呢。

  說幹就幹,四爺第二天就讓人寫條陳,還把十四喊來留他用膳,做足了姿態。
另一邊,太後也‘好轉’了,李薇去的時候就聽說‘太後能坐起來了’,還跟皇後和她說了兩刻鐘的話。

  大概太後也覺得皇帝兒子拗不過,出錯招就趕緊改吧。

  得知太後病癒,四爺高興的還去奉先殿給祖先磕頭。
於是朝野內外都說皇上孝順。

  當時就在太後身邊的李薇卻看到,來人報喜一樣把這個消息說了,太後面露喜色,還感動落淚,卻跟著就說病中情緒起伏太大,讓她和皇後都出來了。

  李薇暗自歎氣。
開始是太後做過了,現在卻是四爺過了。

  誰都不會喜歡成為別人刷好名聲的工具的。

  四爺大概還是心裡帶氣吧,非要把氣撒出來才行。

  晚上回到養心殿,果然四爺心情不錯,不停的給她挾菜。
等用過膳,他又讓人把今年新供上來的荔枝、櫻桃和草莓等端出來,跟她分吃。

  “好吃吧?
今年的荔枝特別的甜。
”他笑道。

  她讓他這麼一口口的塞,都來不及吃了,最後不得不跟他互塞。
四爺讓她連著塞了幾口櫻桃草莓,明白過來了,他兩頰鼓著沒辦法說話,隻好一個勁的笑著點她。
好不容易都咽下去了,道:“朕頭回喂人,不熟練,再讓朕試試。

  然後他再喂她,就總盯著她的嘴看,時不時的問一句:“吃完了嗎?
咽了嗎?

  讓他盯著她連嚼都不敢了,怕醜。

  包著嘴一動不動的慢慢咽,就這他還是盯著看,她氣得再拿草莓喂他,喂得他避不開就握住她的手:“好,好,朕不看你了。

  他根本什麼都知道!
就是故意看她出醜!

  他笑了一場,就說朕不看了,朕去寫字。

  看他這個‘活潑’的樣子,就知道他前兩天的壞心情都不見了。
太後讓他噎了,估計十四那頓飯吃得也不會太開心。

  她跟過去,見他今天寫的是行書,自在灑脫,那份快活勁都快從紙上躍出來了。

  寫完大概真的很開心,他又挽袖子讓王朝卿過來侍候,調了一排的顏料開始作畫。
畫的卻是圓明園的春景。

  一副春溪圖畫完,她以為他要收筆了,他卻看著她道:“忘了素素了,朕早說要給你畫一幅。
”他換了枝小筆,重新鋪紙,畫了一幅春溪桃花圖。

  雖說四爺畫的都好看,但這一幅最好。

  因為這幅是他特意按照永壽宮挑畫時的風格仿的,桃花灼灼。

  四爺畫完就讓人小心看著,問她是要裱起來掛在永壽宮,還是做成屏風?

  她站在他身邊:“都要。

  這樣的畫,他為了讓她喜歡才畫的,她要牆上掛一幅,炕上再擺一幅,最好屋裡再擺一幅大的。

  四爺笑道:“都由你。

  永壽宮已經修好了,四爺的意思是挑個吉日就讓她搬過去。

  “翊坤宮來往不便,你也能少走幾步。
”他道。

  李薇就說已經讓人收拾東西了,什麼時候搬都行。

  “翊坤宮也不住人了,兩邊都給你留著。
”四爺早就是這麼想的,“這樣你喜歡哪裡就住哪裡,額爾赫也能住得寬敞點。

  這麼著翊坤宮可就跟長春宮差不多了,就差前面一排倒座房。

  李薇在看修好的永壽宮時也覺得不大對頭,這麼著一弄成了前殿後寢。
永壽宮成了前殿,翊坤宮是後寢殿。

  這樣,規制上大概就有問題了吧?

  四爺這麼說,她也不能照他說的辦。
李薇打定主意全都搬到永壽宮,外人怎麼說,她自己先要不能給人留話柄。

  隻是他的心意真是叫她不知說什麼好。
整顆心都是酸的,好像糖吃多了,甜到發酸。

  她靠到他懷裡,他就這麼下意識的直接伸手摟住她。

  四爺,你對我真好。

  以前也是這樣,對他來說可能隻是一點點的心意,她卻每次都吞不下,連三趕四的咽也會溢出嘴角。

  從她是個小格格起,每回都賞很多不合她身份的東西。
多的讓她都誠惶誠恐,感慨再三這是四爺的真愛。

  現在她是他的貴妃了,他還是給她的東西總是多的讓她接不住。

  四爺本來一手摟著她,一手拿著書做睡前閱讀,卻慢慢感覺到懷裡的重量在加大,低頭一看她都快整個人躺到他身上來了。

  不得不放下書,摟著她哄道:“這是又耍賴呢。
”說著下意識的去看屋裡的鐘,見已經九點四十了,就拍拍她:“好了,朕知錯了,該睡了。
”說罷輕輕把她推起來,下床去屏風後小解。

  回來後,玉瓶已經帶著人鋪好了床,屋裡的燈也隻留了一盞。

  四爺上來,床帳被合上,聽著宮女們退下去的聲音,屋裡的門關上了。
他掀開被子讓她進來,她悄悄的滾進去,偷偷的笑。

  隔著一扇薄薄的門,外面就是守夜的太監和宮女。

  四爺伏在她耳邊輕笑著說:“笑什麼?
”一邊伸手去咯吱她。

  她在床上扭得像條蛇,又不敢笑,又躲不過他的手,滾到床裡又被他給抓回來。
最後嗓子都冒煙了,眼淚也笑出來了。

  黑夜裡隻看到他在對面也閃著一口白牙,呵呵的笑著。

  他伏下來,她迎上去,兩人親了一口。

  兩人的嘴合到一起,含著彼此的舌頭,吸吮纏繞,嘖嘖的水漬聲在床帳內響起,伴隨著壓抑的粗喘。

  一吻畢,兩人分開了有半臂遠。

  她看著門外的動靜,雖然明知不會有人進來,但這種做賊一樣的感覺特別刺激。

  她輕輕噓了聲,慢慢解開領口衣襟。

  他就像在等著她一樣,坐在那裡看她擡起手臂解開頸後的肚兜繩子。
肚兜往下滑,但是背後還有一個結,她挺起胸背過手去拉開繩結,不料他卻趁這個時候湊上來,在她的胸上親了一口。

  然後往下滑,含住她的乳尖。

  她微微往後仰,被他抱住拉到懷裡。
他的頭一直埋在她的胸口,像吃奶的嬰兒一樣親舔吸吮。
她摟住他的頭,小聲說:“乖乖,不急,慢慢吃。

  他埋在她胸口的頭一頓,跟著含住乳頭狠狠吸了一口。

  她忍不住想笑,他擡頭起低聲沙啞的說:“越來越不像話了。

  說是不像話,他也不像很生氣的樣子。

  一夜過後,早上起來時,他還要悄悄提前下床,在床後的衣箱裡拿衣服先給她披上,再喊人進來侍候。
至於床上的肚兜裡衣,則悄悄被她藏在了被子裡。

  等他走後,她再叫玉瓶進來,偷偷把這些帶回永壽宮。

  晚上,她悄悄跟他說:“這簡直像在偷情。

  他正在看《金丹大要》,聞言嚴肅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再趕緊收住,看看周圍無人就在她屁股上輕輕拍了下,低聲道:“收聲。
”頓了下,他笑歎道:“叫你這麼鬧著,朕這仙也不必修了。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