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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日常 (卿卿日常)》第131章

清穿日常 多木木多 5496 2024-05-28 11:38

  第百三十一章 時移世易

  晚膳後,兩人今天都累了一天。
四爺還能堅持著把今天的大字寫完,她寫了兩張就坐下歇著了。

  等四爺寫完過來,她揮退旁人,跪在榻上拉他道:“爺你過來,我給你捶捶肩。
”她一手舉著美人拳說。

  他也是累得夠嗆,疲憊的笑了下道:“就你那小細胳膊,算了吧。
有這個心就行了。

  李薇看他這樣也是心疼,心裡明白這一天肯定不會比帶孩子去外面跑一天馬的活動量更大。
所以這個累啊,是心累。

  其實她也能理解,上輩子她現代的爹在單位也是勾心鬥角,有次他小升一職,不過是個辦公室主任。
結果不到一星期她親愛的爹就瘦了,啤酒肚都不見了。

  叫她羨慕的要死。

  她媽就跟她說這是她爹在單位壓力大,推她去陪她爹聊天。
她跟她爹能聊什麼?
隻好說說在追的美劇了,新出的手機啦,平闆啦,小電啦,還有那個阿瑪尼的自行車好美,爸爸給人家買一輛啦,也不貴,五千出個頭。

  她這麼胡扯八道的,她爹居然真的挺喜歡聽。
等過了幾個月,爸爸的工作做好了,啤酒肚也回來了。
她的新自行車也推回來了。
然後之前一直含笑聽他們爺倆說話的媽媽發火了,敗家啊你!

  李薇就飆淚,之前用得著人家的時候就微笑點頭,現在哄好爸爸了就說人家敗家……我要東西時你也沒說不行啊。

  人生真是艱難。

  所以現在靠她溫柔小意不是不行,但李薇決定還是相信母親的智慧。
反正兩輩子的媽都比她高明。
聽哪個的都對。

  拉他趴好,叫奶娘把四阿哥抱過來,把孩子往他背上一放,四爺剛開始還不明白,這時忍不住笑道:“你這是又在玩什麼把戲?

  她拉著四阿哥的手教他站起來,讓他在四爺背上踩。

  四阿哥以為是好玩的遊戲,咯咯笑著又踩又跺,興緻來了還要蹦兩下。

  奶娘在一旁要嚇暈了。
李薇見此就叫她先出去。
奶娘哆嗦著去了外屋,玉瓶問她:“你怎麼不在裡面侍候?

  四阿哥還小,就算主子餵奶也要奶娘在一旁幫把手。

  奶娘白著臉小聲道:“姐姐,是主子叫我出來的。

  玉瓶聞言隻好不管她,聽裡屋四阿哥笑得開心,主子哄著四阿哥:“乖,再蹦一下,用力蹦!

  好像沒事。
她放了心,再看奶娘聽著屋裡主子的話,臉更白了,擔心道:“你要是身上不舒服就先回去歇著,叫旁人來侍候阿哥。

  奶娘馬上松了口氣,道:“那我回去叫人過來,要是主子問起,姐姐千萬替我說兩句好話。
”等玉瓶點頭,她趕緊出去了。
路上捂著心口想,就是在家裡她都不敢叫小兒子踩在她男人的身上,這、這四爺可真是夠寵側福晉的了,都快把她寵上天了。

  四爺叫四阿哥踩得肩背上僵硬的筋骨都鬆散開了。
見他漸漸放鬆,李薇看著有小一刻了就把四阿哥抱下來,小傢夥還沒玩夠,在她懷裡還一蹦一蹦的。

  四爺翻了個身,拍著身邊道:“把他放下,他這麼沉你抱不動。

  李薇道:“抱得動的。
所有的母親都能抱動自己的孩子,不管他多沉。
這是天賦。
”不過她還是把四阿哥放在他手邊,讓他能碰到孩子。

  讓這父子倆親熱一會兒,她特地出去給四阿哥拿替換的衣服,剛才蹦得他都出汗了。
回來就看到四阿哥高興的騎在四爺的肚子上蹦,嚇得她趕緊放下衣服把他抱起來,埋怨道:“你也不怕叫他把你肚子裡的飯壓出來。

  四爺大笑起來。

  兩人給四阿哥換好衣服才叫奶娘把他抱走。
李薇見不是剛才的奶娘還問:“怎麼是你?

  這個奶娘笑道:“她身上有些不好回去歇著了。

  話音未落,四爺就黑了臉道:“那她還敢侍候阿哥?
蘇培盛!

  外面守著的蘇培盛麻利的進來跪下,四爺怒道:“叫白大夫去看拜都氏,叫她男人去領二十闆子!
再敢這麼疏忽阿哥,看爺不活刮了他!

  蘇培盛領命而去,抱著四阿哥的奶娘都嚇著了,隻是抱著小主子不好下跪。
李薇拍哄著四阿哥,怕他叫他阿瑪給嚇著。
誰知四阿哥咯咯笑著伸手去夠他阿瑪,一點都不害怕。

  李薇握著他的小手道:“你這是什麼膽子啊?
”她都有些心顫好不好?

  四爺最近脾氣越來越怪。
以前他是什麼心情她還能看出來,可現在發火和熄火之間一點徵兆都沒有。
知道的說他城府深,不知道就可以說他陰晴不定。

  四爺起身過來看她逗孩子,摸了摸四阿哥的小腦袋說:“這才是爺的兒子呢。

  跟他一個脾氣那也太叫人受不了了。

  奶娘把孩子抱走後,她侍候四爺換衣服。
剛才陪孩子玩得他也是一身汗,脫下裡衣都全都潮了。
她摸著裡衣問:“要不打盆熱水來抹一抹?

  四爺光著膀子站在屋當中,點了點頭。

  她就叫玉瓶去提熱水,回身見他把辮子甩到背後,就這麼光著脊樑闆在屋裡,她拿了件衣服給他披著,不快道:“也不遮一遮,叫丫頭看到怎麼辦?

  他披上卻不系扣,調侃道:“如今連爺也不想叫人看了?
那你就天天侍候爺洗漱穿衣,什麼丫頭都攆得遠遠的。

  就不想叫人看,怎麼著?

  她斜了他一眼,逗得他又發笑。

  玉瓶隔著簾子提來熱水,她接過來倒入銅盆,擺手巾給他擦身。
他脫了衣服過來道:“我來吧,瞧你的手皮嫩的,這就燙紅了。

  就著熱水,他索性連褲子都脫了全身擦了一遍,叫給他拿衣服的她一轉身看到他光溜溜的站在屋當中,嚇得差一點叫出來。

  他回頭看到,手巾往盆裡一扔,過來把她打橫抱起放到床上,帳子也不拉上就解開了她的衣服。

  她見他下麵都豎起老高了,心跳得也變快了,輕輕用腳背擦過他下面那根東西,被他握住腳就勢扒了紗褲。

  玉瓶把熱水遞進去沒一會兒就聽到屋裡的聲音,趕緊叫守在屋外的人都出去,輕輕合上門,她留在屋外守著門,其餘的人都避得遠些。

  蘇培盛看著打完奶娘丈夫的闆子,白大夫查過說奶娘看著沒什麼不妥,但為了保險還是先不叫她侍候小主子了。
他再盯著奶娘一家子出去,這才回來回稟,但遠遠的就見正屋附近一個閒人都沒有,隻有玉瓶守在門口。

  他也不過去討這個嫌,一拐彎到茶房歇著去了。

  屋裡,她抱住他埋在她胸口的頭,被他有力的吮吸快把魂給吸出來了,不得不抽泣著求饒。
兩邊都吸得一滴不剩後,他的動作越來越快,握住她的雙手死死壓住,她被他撞得聲音破碎,兩條腿努力的敞開,腰不停得往後躲。

  她嗚咽道:“爺……爺……真不行了!
求您啊!

  他整個人都壓在她身上,兩隻腳支在床上不停往前使力,一次比一次重。

  一次過後,她整個人像從水裡撈出來似的。
他倒在她身邊喘氣,手仍然放在她的下面活動著。
他一向喜歡這樣,叫她一直快活。
有次她受不了了問起來,他說女人越美,才越好。

  “等你化成一灘水,才更叫爺喜歡。

  她背過身想躲開他的手,他從背後壓上來,兩隻手一隻在下,一隻握住她的胸揉捏,一會兒就叫她快要喘不上來氣。
她張著嘴呼吸,他兜頭罩下來深深吻住她,舌頭伸進來攪動,她被逼出了眼淚,等他緩過勁下,直接從後面插了進來。

  他最喜歡臥在她身上,把她整個人包住。

  這次過後,他就叫人打水進來了。
她趴在床上起不來,兩條腿一點力氣都沒有,整個人都還在失神,他也隻穿了條綢褲披著衣服,叫人把水送到屏風後,他過來抱她過去。

  他拿錦被裹住她抱起來,她伸手摟住他的脖子,眼尾掃到拿水進來的玉朝。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她清楚的看到玉朝眼中隻映著他的身影。

  她扳過他的臉,湊上去咬住他的嘴唇。

  四爺一怔,低頭吻住她,拿舌頭安撫她,進了屏風後,他又用手叫她丟了一回,摟著她道:“乖乖的忍一忍,想要下回爺再給你。

  想起玉朝的眼神,李薇有種瘋狂的衝動,抱著他的腰就是不肯撒手。

  他沒辦法,叫她坐在屏風後的椅子上,抱起一條腿斜著插入。

  這一次反倒弄得比前幾次還要痛快。

  從屏風後出來,兩人回到床上。
他親手倒了茶,一口口哺給她,拭淨她嘴角的水漬笑道:“一點醋勁都要把爺折騰死,爺算是服了你。

  她滾到床裡叫他上來,然後趴到他懷裡問:“你發現了?

  四爺吹了燈,摟著她淡淡應了聲,道:“這丫頭回頭爺吩咐蘇培盛給帶出去。

  李薇一愣,她是想過把玉朝調到遠些,不再叫她近身侍候。
可他嘴裡的帶出去,就是叫玉朝捲舖蓋回家了。

  在府裡侍候的好好的突然叫攆出去,這誰都能猜到她這是有事了。

  他拍拍她道:“放心,爺不會叫人在你眼皮子底下刺你的。
這丫頭心眼活了,再放在你身邊爺也不安。
你賞點東西,就說叫她回家嫁人。
別的就不必管了。

  不管她與玉朝曾經有多少主僕情誼,在發現她覬覦四爺的時候,李薇對她是一點感情都沒有了。
不再為她求情,她隻恨為什麼他身邊有這麼多喜歡他的人?

  四爺叫她摟得太緊,都有些痛了,心中滿足又好笑,輕輕撫著她的肩安慰她。

  兩人一同睡去,第二天就起晚了。
四爺見醒來時已經六點了,也不著急。
反正頒金節前就是各府的戲酒,沒什麼正事。
昨天四阿哥滿月,他至少要在府裡待上兩三天。
不然剛辦完滿月他就天天出門,叫人看見就該說他鑽營了。

  二格格答應了要回請直郡王大格格,想去直郡王府拜見。
李薇要她明後天再送貼子,然後約到十月五左右。

  用完早膳,四爺回前面去看弘昐和三阿哥讀書,她想起福晉給的那一摞貼子,連忙拿出來給他看,問:“福晉要我回這些貼子,我大概看了看,倒都是熟人家的,隻是這也太多了。

  直言擔心福晉心懷不軌不行,不如直陳她懶惰怕事多。

  四爺站住把來貼翻過一遍,撿出一張遞給她道:“這都是四阿哥滿月時來的客人,論理咱們確實該回訪一二,隻是不必家家都去。
你隻需要親自去承恩公府一趟,剩下的回個貼子就行了。

  她接過承恩公府的拜貼,上面還有送給四阿哥的滿月禮清單。

  四爺拿著剩下的貼子道:“這些爺拿去回了,你就不必管了。
”回到前院,他先去看過弘昐和三阿哥,見先生正教著,他就沒進去打擾。

  書房裡,他把貼子都放下,一樣樣細細翻看,心中大概有了想法,轉頭對蘇培盛道:“福晉那邊都回了哪幾家的貼子?
去拿過來。

  兩邊比較起來倒沒什麼差別。
問題隻在素素與福晉的身份有差別,福晉留下的貼子親自回貼就行,素素卻最好是登門拜訪。

  要是素素不問他,拿著貼子問柳嬤嬤或大嬤嬤,她們給她出的主意也隻能是帶著禮物親自上門答謝。

  怪不得上次福晉與八福晉和十三福晉相約,叫素素去作陪,滿月時也叫她出來見客。
這次還禮要是素素再這麼滿京城的跑一趟,她就該叫人落下輕狂的印象了。

  區區一個側福晉,不過是生了幾個阿哥就敢這麼張狂。

  四爺輕輕歎笑,把貼子扔下。
若是素素有一點愛奉承,喜張揚的心,這個坑她就非跳進來不可。

  一個有四個孩子,三個阿哥的側福晉能沒有名利之心嗎?

  若是他待素素有一分疏遠,厭煩,她就是把事告訴他,他也懶得管懶得想,素素也隻能往坑裡跳。

  十年寵愛,他就沒有一點膩煩的意思?

  就算這兩關素素都避過了,他也不能說福晉把貼子給素素不對。

  福晉真是長進了。

  四爺翻翻貼子,叫蘇培盛拿制好的貼子來,他親自回。

  人都道江山易改,稟性難移。
他也是近年來才慢慢體會到這個道理。
比如十四,也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親弟弟。
明明他待十四也算真心實意,可不知為什麼十四長大開府後,跟他這個當哥哥的卻更加疏遠。

  十三這個弟弟尚且知道他是個哥哥,十四又何曾把他當做親哥哥?

  如今他對十四真是已經不想再管,可又不能不管。
天長日久,真是越來越受不了他了。

  至於福晉,兩人少年夫妻,按說應該是情義深厚。
他雖寵愛素素,卻從來沒想過要動搖福晉的地位。
可福晉卻到底是與他漸行漸遠。

  現在,福晉起了壞心,他要顧忌弘暉,隻能暗地裡回護素素和孩子們。

  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想起納蘭的詞,四爺停下筆沉吟,到底是福晉與十四變了?
還是他變了?

  隻能說時移,世易。

  大家都變了。

  蘇培盛見四爺寫著貼子,心情卻好像越來越糟,眉越皺越緊,下筆越來越快越有力,他就恨不能把自己縮到櫃子後頭。

  這哪家的貼子叫四爺這麼大火氣?

  東小院裡,李薇正在聽柳嬤嬤說著承恩公府的事。

  她隻知道承恩公府出了個孝懿皇後,所以皇上封了皇後阿瑪佟國維承恩公。
他去年剛卸任,身上隻留了承恩公的爵位。

  柳嬤嬤雖然說得不清楚,但李薇還是瞭解在這個時代是沒有退休年齡一說的,佟國維沒病沒災的自請上折卸任,皇上還準了,隻能說是他惹惱了皇上,麻利的滾蛋了。

  柳嬤嬤道:“承恩公一直閉門謝客,主子這次去,恐怕也見不著人。
承恩公府如今出面的都是承恩公的大阿哥隆科多。

  承恩公的孩子不少,成才的不多。
女兒就兩個全進了宮,孝懿皇後已經死,如今宮裡的小佟佳氏就是承恩公的小女兒。

  兒子裡長子隆科多目前領著尚書銜,幹著侍衛的活,皇上寵信佟佳氏,一直不放他出去。
小兒子慶複在承恩公卸任後,也被皇上放進了禦前侍衛,雖然他跟隆科多的長子嶽興阿差不多一樣大。

  兩個兒子都在禦前,承恩公就是卸任了也沒人敢小瞧。

  李薇就問隆科多福晉喜歡什麼,她好準備禮物。
柳嬤嬤這下有些為難了,尷尬道:“主子去了,怕是也見不著人,那位的福晉早幾年就告病了,不見外客。

  李薇就想著在禮物裡添幾株人參一類的東西,道:“那我東西放下就走人?

  柳嬤嬤道:“那倒也不會……這位承恩公的大阿哥有一愛妾,尋常來客都由她接待。

  那就還要在禮物裡添上給這位愛妾的。

  李薇接著問這位愛妾姓甚名誰,有什麼喜好,生了幾個孩子等等,結果卻被柳嬤嬤的話給震住了。

  “這事說起來也有趣。
承恩公的大阿哥娶的是其母何奢禮氏弟弟的女兒,有次他去舅舅家吃酒,舅舅就叫了家伎出來相陪。
那李四兒就在其中,後來就被送給了這位大阿哥。

  李薇坐著車往承恩公府去時,心裡還想著柳嬤嬤的話。
李四兒出身不好,品味不高,最愛貴重的禮物,就是送字畫等風雅的禮物,最好也別提年代人物,隻說值多少銀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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