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大佬是白切黑》第379章 他說,但是我很髒,抱歉
第379章 他說,但是我很髒,抱歉
沈承川很快就來了花絕所在的酒店。
自己一個人來的。
買了眼貼,還買了夜宵。
花絕看他買了吃的東西,心裡更開心了,她也是個喜歡細節的小女生,男人突如其來的一點驚喜,哪怕隻是幾道簡單可口的小菜都會讓她心裡歡喜。
沈承川進來了,環顧這個酒店房間,覺得很是敞亮溫暖,似乎是酒店的人刻意為了花絕的居住而打理過。
“自己一個人住?
”他看向了花絕問道。
“對啊,”花絕覺得他問這個問題很是可笑,“不然我還包養小白臉嗎?
要不你進我的臥室檢查一下?
有沒有男人?
”
沈承川就沒多說什麽了。
他自然是不可能進花絕臥室的。
進了,可能就出不來了,有些事情他是男人,要比女人更懂,但是花絕不知道懂不懂。
花絕見他買了涼皮,裡面還有芝麻醬和花生碎,她很喜歡吃,眼睛亮亮的,“還放了醋呢,你怎麽知道喜歡這口?
”
“找人查一查,很多事情自然清透。
”
花絕尷尬地一笑,有些抱歉:
“你用草的名號,打著這個幌子和我下棋,我心裡不開心,但是不是我調查的你,是我哥調查出來的,他向來喜歡查我身邊的人和事情。
”
“你哥哥吃過的鹽比你多,他自然要比你多算計些什麽。
”
“你好聰明,我哥哥原話也是這麽說。
”花絕用崇拜的眼神瞧著沈承川。
她向來喜歡強者,覺得一個男人,你要麽足夠帥,要麽足夠強,才有資格讓我仰望你,才有資格和我站在一起。
不是自負。
是她本來就很優秀,家庭條件、自身條件都很優秀,她看上的無非是顏值和才華,若是兩樣都有,說明你更好。
沈承川就是有顏值又有睿智的,讓花絕現在很難從他的身上逃出來!
很難不注意他!
他是沼澤,她就是那個深陷泥沼的普通女人!
她想要逃離這片沼澤,但是眼下她真的做不到!
不然她不會在濘城待這麽長時間!
“你喜歡我?
”沈承川的問題來得猝不及防。
“咳咳、”花絕因為他的話,瞬間被一口涼皮給嗆到了。
她喝了一口水,這才解釋:“你已經看到我發的朋友圈了,還問我做什麽?
”
沈承川待到花絕吃完涼皮了,他站了起來。
居高臨下,肩膀上承擔著一份不屬於他的重量,他的眼變得嚴肅認真了幾分。
“別喜歡我這種人,不值得。
”
“為什麽呢?
你很優秀啊,我喜歡一個優秀的人,有什麽錯?
”
“但是我很髒。
”
花絕愣住了。
說完這句話,沈承川就走了。
花絕就這麽愣愣地注視著他的背影。
他說他很髒。
那種有些自嘲又含著幾分無奈的語氣,是從沈承川嘴裡說出來的,好似他很髒這種事,他已經看淡了,正如同他已經看淡了愛情、看淡了女人一樣。
太過麻木的人,
才能這麽輕描淡寫說出這三個字來。
髒了,所以不值得。
……
沈承川以為自己說的話夠清楚了。
花絕的條件,可以找到更好的。
他的家世條件很好,但是他自己不好,他不潔身自好,他自己把自己給毀了。
他想,她應該清楚。
但是花絕這兩天總喜歡聯系他,對他噓寒問暖。
那些小女生的心思,他一眼就知,不予回復。
不是都說清楚了嗎?
何必再繼續自相情願?
“Kary集團的人今天又過來,你自己看著應付,不要給我出亂子。
”兩天後,出差在外的沈潮生給沈承川發了一條信息過來。
沈承川說三個字:知道了。
花絕的哥哥花昱來濘城了,但是剛進沈和集團公司的門,就被兩個保安給攔下了!
保安很帥,穿著黑色的製服,顯得高高的酷酷的,平均身高187。
“花總,沈總說瞧不上濘城男人的朝城男人,還是別進來了!
”
花昱笑了笑,“告訴你們沈總,濘城男人的顏值比朝城高,他沈承川,我是真看不上!
”
“我們沈總的相貌,在濘城數四數五的,不知道怎麽就看不上?
”保安表示不服氣。
畢竟那是自家的主子不是嗎。
一聲冷笑自花昱的嘴角溢了出來,眼神輕蔑,“我花昱看不看得上一個人,還用和你一個保安交代?
”
“花總——”
從不遠處的電梯緩緩地走過來西裝革履的男人,男人笑著看向了花昱。
“您好花總,我是沈總的秘書,門口兩個保安不懂事,沈總讓您進去。
”
花昱冷著一張臉,踱步地走了進去。
此時此刻沈承川的辦公室。
他已經布了茶,一件黑色的外套套著一件藏藍色的馬甲,斯文的味道自舉手投足流露出來。
“花總。
”沈承川遞過去一杯茶,外面的陽光落在他的手背,顯得他的手指修長。
“不用跟我客套!
我看你,就差在門口貼一個告示,狗和花昱不得入內。
”
花昱現在是氣得不輕的樣子。
沈承川倒是笑了笑,不生氣的樣子,“保安新來的,太年輕,不懂事。
”
花昱挑眉:“沈總招保安,都是這麽帥的?
和黑天鵝快遞員有的一拚。
”
“花總說笑了。
”沈承川淡淡了之。
花昱也不跟他拐彎抹角的了,今天花昱來找沈承川,自然是有自己的事情。
一方面,也含著試探的味道!
他對面前的男人說:“沈承川,上次那合同,是花絕替我簽的,不算數!
”
“然後?
”
“然後,我妹妹看中了你,她中意你!
我相不中你。
”花昱的高貴好似是從骨子深處滲透了出來。
但是並不令人覺得厭惡,可能是因為他的有恃無恐。
沈承川也不是吃素的,淡淡地說道:“花總要是相中我,我都不敢面對花總了。
”
“你——”
明白了他是什麽意思,花昱坐直了身子,手指彎曲敲擊了一下桌面。
“我沒跟你開玩笑。
禮尚往來,你拿了花家的名額,相應的我也想要你一點東西。
”
沈承川哦了一嗓子,尾音上揚,靜待後面的話語。
花昱身子前傾,一字一句:“我要你名下的那家夜店,魅夜。
”
“這不行。
”
“為何不行?
”花昱反問。
“夜生活對我很重要,魅夜是大頭。
”
花昱冷笑,隨即他站了起來,居高臨下,“沈承川,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
說完花昱就離開了!
是很高冷地離開的!
沈承川坐在原處,獨自慢慢悠悠地喝著茶。
剛剛那番話他是故意對花昱說的,他知道花昱是想試探他,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的試探。
那麽。
他隻會故意讓你聽到,你最不想聽到的話,管他是真是假。
管你心裡是不是這麽想。
……
沈承川放下茶杯,去開會了。
員工們覺得今天沈承川心情不錯的樣子,不知是為何。
沈承川要外出去辦事,在銀行門口看到了花昱還有花絕。
隔著一條街。
花絕在拉扯著花昱的胳膊,眼睛紅了,可是眼淚倔強地不肯掉下來。
“哥,算我求你,別來招惹他,別再試探他什麽了!
算我求你了。
”
“……”花昱沒說話,隻是冷漠地拂開了她的手。
沈承川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然後。
隔著一條街,像是冥冥之中有某種心靈感應似的,花絕朝著沈承川這邊看了過來。
那種眼神,那種複雜。
最後花絕對沈承川淡淡頷首了,她說了一聲:“抱歉。
”
沈承川最後把車窗玻璃升了上去,開車走了。
他單手開車,另一隻手彎曲搭在了嘴角,抹著嘴唇,不知不覺就擦下來一層薄薄的皮。
他皺眉。
剛剛花絕的眼神,她的神情在沈承川腦海裡面回蕩著!
怎麽甩,都甩不掉。
她進退兩難的樣子,明明是個高貴的名媛,卻很卑微的樣子。
沈承川現在一點都不開心了。
面對花昱時候的心情不錯,現在!
全毀了。
江黎曾經對他說,喜歡一個人會讓另一個人變得卑微,無論你是如何一個高貴高冷的人,都難逃卑微這兩個字。
沈承川覺得他永遠不會去對一個人卑微!
但是。
今天,一個女孩為了他,變得卑微了!
至少花絕對他的那份喜歡的心情是真的,他知道!
“沈總,您沒事吧?
”聽員工匯報的時候沈承川一直在走神,員工很不解地問。
他原本是手肘彎曲撐著額角,隨即緩緩地放下手來。
“我會有什麽事情。
”他反問員工。
“是,是。
”員工頓時間不敢多言什麽了。
……
很快的下班了。
沈承川今天不想自己住。
他驅車,回了老沈的家,要做電燈泡了。
吃飯的時候沈承川還是有些心不在焉的,低著頭在神遊。
“兒子,你在想什麽?
”江春和歪著腦袋,將沈承川走神的樣子都看在眼裡了。
“哦?
”沈承川緩緩地和江春和對視,點點頭,“哦……沒什麽,工作的事情。
”
“這樣子是在想女人。
”沈潮生一語中的。
聞言,這話讓沈承川皺了眉頭反駁:“沒有。
”
江春和來了興緻,笑著問道:“哪個女人呢?
是花家的花絕嗎?
”
“媽,我跟她真的不可能。
”沈承川一字一句。
“你媽問你想沒想,沒問你和花絕可不可能。
”沈潮生毫不客氣拆他的台。
“……”這個死老頭子。
沈承川擦了擦嘴角,放下了筷子和餐具,站起身來。
“我吃飽了。
”
他一隻手抄在口袋裡面,往樓上走去。
……
沈承川洗了個澡,躺在床上,兩條大長腿架在了床頭,注視著天花闆出神。
他兩隻手放在了後腦杓,姿態調調很慵懶的樣子。
小時候記得去江家玩,看江北淵就這樣把腿架在沙發上,兩手交疊放在了後腦杓。
太過散漫的一個人。
然後,大家夥都學會了。
以至於後來住校,自己躺床上,沈承川、江黎,都喜歡這樣翹著腿。
沈承川走神了一會兒。
不一會兒他打開了手機,打開了微信,看花絕。
花絕的頭像很好認,是她自己在遊艇上面的自拍,陽光下顯得鮮活生機,注定是向陽而生的一個女孩子。
沈承川點開了自己和花絕的聊天記錄。
她問他:起床了嗎?
吃早飯了嗎?
在工作嗎?
工作累嗎?
這種雞毛蒜皮沒事找事的話語。
他回答得都是寥寥無幾:嗯,吃了,工作,不累。
差距。
他讓一個很優秀的女孩子,在他的面前變得很卑微,在討好地追他。
可是他不值得。
他從來不缺舔狗,但是像花絕這樣各方面很優秀的舔狗,真的是第一個。
何必呢。
他捏了捏發痛的眉心,頓時間有些無所適從。
是因為那個女孩,也是因為那份複雜的心境,他說他髒了,那就是髒了,他不想讓花絕繼續追他,這讓他心裡很亂。
不一會兒敲門聲響了起來。
“爸?
”沈承川一猜就是沈潮生。
沈潮生站在門外:“我能進來嗎?
”
“進吧。
”
待到沈潮生進來之後,沈承川從床上坐了起來,他兩隻手放在了身側,垂著肩膀,有些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
“你要和我說什麽?
工作,愛情,還是談人生?
”
奈何,沈潮生這三個話題,都沒說!
沈潮生把玩著他桌子上的一塊手表,說道:
“有這麽一個家族,從祖上便開始從商,明代家族生產的服飾和珠寶沿著絲綢之路遠銷海外,民國時期,已經是叱吒一方的輕工業企業家,掌握著經濟命脈,家裡三代獨子都是金融家,那個時候,連濘城的江家,都得忌諱他三分,免得和他內訌起禍端。
”
“哪個家族那麽厲害?
”沈承川下意識問道。
沈潮生反問:“你說哪個家族?
”
“……”沈承川頓時間不說話了。
他已經知道是哪個家族了,話說三分就行了。
沈潮生將他的手表放在桌上,隨即站了起來。
居高臨下,他垂眸注視著沈承川,眼角下方的淚痣,被燈光一照,很是迷人。
“我從沒想過,讓你高攀誰,因為我們本身的條件也不差!
但是和花家相比,終歸還是矮了半截,花家在海外的分公司已經有十家,我們還達不到這個高度,你姥爺或許都達不到。
”
“那我要打電話,問問我姥爺了。
”沈承川調侃了一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