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重生後我頂替了前夫白月光

第174章 他做不到

  裴珩這兩天就像是煞神附體。

  上一次見到他,他一股子陰森森的冷意,這一次見到他,他那雙眼睛依舊黑沉沉的,滿是生人勿近的氣息。

  這種冷讓我有點陌生。

  我和他結婚五年,深知他的性格很冷漠,但并不是這種充斥着陰鸷的冷。

  總之現在莫名讓人心慌。

  蔚藍諷刺完了齊舟陽,轉身欲走,卻被裴珩的身影驚了一跳,往後趔趄了兩步,靠在病床的床尾。

  “裴珩!
”蔚藍叫了一聲,聽起來有些忐忑。

  “滾出我的視線。
”裴珩的唇終于動了動。

  蔚藍背對着我,我看不到她此時的神情,可是她的聲音很鎮定,“裴珩,你為什麼躲着我?
我找你并不是為了糾纏你,而是有一些事需要和你談談。

  敢情來看我是為了找裴珩?

  裴珩冷冷地答道,“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需要談的事情,包括你現在的身份,是誰的幹女兒都行,别來煩我。

  “……”蔚藍一時噎住了。

  她好不容易大變身,成了國外大集團副總裁的幹女兒,還帶着二十億回a市投資,裴珩不應該對她刮目相看嗎?

  裴氏再強大,也是做生意的,總不可能連擺在台面上的利益都放棄吧?

  我都能感覺到蔚藍此時的複雜心情。

  “許姐,我先走了。
”齊舟陽已經聽不下去了,他臉色有些沮喪和難受,低聲說了一句,便沉默地離開。

  等齊舟陽走了,我才淡淡開口,“兩位有什麼恩怨情仇,出去說行嗎?
我要休息了。

  蔚藍轉身怨恨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說什麼,可是又什麼都沒說出來。

  “裴珩,”她又面向裴珩,聲音已經恢複了平靜,“何遠之那幅《冬雪江》被你定了對吧?
能讓給我嗎?
我可以加錢買。

  我躺好,把被子一蒙,懶得聽。

  人性本賤,裴珩尤其賤,我算是看清楚了,他就是隻對失去的和得不到的感興趣,蔚藍越是主動,他越是反感。

  如果蔚藍和我沒仇,我都想給她支一招“欲擒故縱”。

  “啊!
”下一秒,蔚藍的驚叫聲響起,我掀開被子一看,裴珩已經把她直接拽去了病房外。

  簡單粗暴有效。

  我立馬下床,跑到門口想把門給鎖上,但是裴珩速度更快,他已經返回來了,泛着冷意的桃花眼盯着我。

  我關門的動作僵了僵,然後很随意地收起手,返回病床前繼續躺着。

  随即傳來了鎖門的聲音,我知道是裴珩鎖的。

  “你認識劉雄嗎?
”裴珩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問我。

  “不認識。
”我閉着眼睛假寐,随口回答,“但我知道之前去二化鬧事的人就是他。

  “嗯,所以我擔心他是不是報複你,這些天我會派人保護你的人身安全。
”裴珩的聲音有一絲不容拒絕的霸道。

  我睜開了眼睛,想都沒想便拒絕了,“不用,我報警了,真是劉雄幹的,他跑不掉。

  裴珩眸色一冷,很不滿我的拒絕,他沉聲道,“你以為那麼容易?
他就算知道你的身份,都敢動你,所以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安全開玩笑。

  敢去裴氏鬧事的人,當然也不會怕我,我知道劉雄就是那種很難纏的小人。

  可是我不需要裴珩派人保護我,我真需要保镖的話,雇一個不就好了?

  “行,我到時候自己找一個保镖就好,裴珩,你不用擔心我。
”我平靜地答道。

  “一定要用這種态度對我?
”裴珩濃眉皺起,眉心隆起一座小小的山峰,“我犯了錯,連一個改過的機會都不能有,是嗎?

  我打斷了他的話,“我們不要再糾結曾經的事了,真的,那些已經是過去式,你送我來醫院,替我教訓肇事者,我向你說聲謝謝,但是以後不要再為我做這些事,你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

  這些話一再地觸及裴珩的逆鱗,我知道他最不想聽的就是我要和他撇清關系,可是我不想留有餘地。

  要說就說清楚,免得給彼此造成困擾。

  “不可以。
”裴珩咬了咬後槽牙,眼神不甘,“我不會放過你,也不會放過自己!

  “那你想怎麼樣?
我們複婚?
然後就可以破鏡重圓嗎?
”我反問,心中沉寂的那一絲絲情緒,微微起了漣漪。

  我一直沒有告訴任何人,我很可能再也不能懷孕的事情,這是我最大的痛苦。

  在國外我去了多少個地方,就去過多少家醫院,每次檢查都是一樣的結果,很難再受孕,哪怕是做試管,一旦移植到體内,都很難懷穩。

  這件事給我留下的傷痕,永遠無法抹去。

  我盯着裴珩,等着他給我一個回答。

  裴珩的臉上閃過頹敗,還夾雜着痛苦,“隻要你不要拒我于千裡之外就好。

  “隻要我把你當普通朋友嗎?
”我微微一笑。

  “或許。
”裴珩聲音很輕。

  “即使我有新的男友,或者我和别人結了婚,我們都能當普通朋友嗎?
”我又問,頗有些咄咄逼人的味道,因為我知道不可能。

  果然,裴珩眼神變了,一種危險的氣息從他的眼睛裡探出了爪牙。

  他突然站了起來,“好好休息。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我幽幽地歎了一口氣,裴珩的占有欲太強,隻要他覺得是屬于自己的,他就一定要想辦法奪回去。

  如果兩年前是他主動提出離婚,應該就不會出現現在的情況。

  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腦子裡就像有一部自傳電影,在不停地播放。

  終于我有點受不了自己的胡思亂想了,便爬起來去窗口透透氣。

  我的病房在三樓,算是很低的樓層,所以能清晰地看見樓下的小花園,幾盞路燈伫立在鵝卵石小路旁,裴珩坐在一張長椅上,燈光落在他的頭發和肩膀上,籠罩着他的身體。

  大晚上的醫院很安靜,樓下更是沒有其他人,裴珩顯得有些孤零零的。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希望他可以好好考慮一下剛才我說的話。

  我看到他拿起手機在打電話,下一秒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遲疑一下後,我接了電話。

  “我們不能當普通朋友,許知意,我想得很清楚,我做不到。
”裴珩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非常的清晰。

  我沒說話,隻是歎了一口氣,把電話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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