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蹭車
我告訴裴珩,裴珩依舊會我行我素,以他霸道的性子,得不到蔚藍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告訴蔚藍的話,也不會有什麼改變,也許她會深感愧疚,無法面對我,而加強對裴珩的逃避和拒絕,結果會換來裴珩更加激烈的手段。
至于齊舟陽,他壓根玩不過裴珩,我告訴他,他能幹什麼?
難不成陪我上個床,給裴珩戴個綠帽子,和我一樣尋求一點心理平衡嗎?
各種可能我都想過了,結果并沒有什麼改變。
“那你告訴我幹什麼?
”于一凡的聲音再度響起。
“你現在知道了吧,我并沒有被瞞在鼓裡,我願意離婚,是裴珩不肯離,”我心底有一絲絲苦澀,“我希望你不要再勸阻他。
”
于一凡是最了解我有多喜歡裴珩的人,他和裴珩一起長大,自然也見證了我的十年。
突然聽我說出這些話,他似乎不能接受,神情異樣,“你确定?
”
我用力的點點頭,“我确定!
”
于一凡沉默了許久,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直到分别時,他才說了一句,“你想開了也挺好。
”
以前是我太執着了,以為念念不忘,必有回響。
于一凡作為旁觀者,最清楚這場婚姻是我的一廂情願。
回去的路上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終于有其他人知道我已經放下裴珩了,我哼着小曲回到了家,泡了個澡,美滋滋的睡覺。
由于要回去給我爸慶生,所以我第二天起來的比較早,準備好了禮物以後,我發了個信息給裴珩,“記得今天去我家。
”
上一世的今天,裴珩沒有出現,我還給他找了一個借口,說他工作太忙。
如今他也很可能不會來,但我不想再給他找借口。
“爸,生日快樂!
”一到家,我就抱住我爸,給他的老臉親了一口。
我媽在一旁看着,笑道,“怎麼來的這麼早?
吃了早飯嗎?
”
“吃了,你當我請的傭人是幹嘛的?
”我挽着我爸的手臂,在沙發上坐下,笑嘻嘻的答道。
“怎麼就你一個人?
裴珩呢?
”我爸一看門外沒人再進來,立馬就不高興了,老臉一拉,“我看他是越來越過分了!
”
我讪讪的笑了笑,不說話。
按理說,以我爸的身份,今天會有很多人上門慶生,但是他這人比較正直,不搞那一套,每年生日就是在家和家人一起過,他就我一個女兒,所以心裡還是希望裴珩也能來,起碼熱鬧點。
沒想到今年裴珩居然影子都沒有見到!
正當我爸媽開始吐槽裴珩時,我的餘光看到門口出現了一道高大修長的身影,手裡還拎着禮物。
我一把捂住了我爸的嘴,“爸,裴珩來了。
”
我爸說到一半的話,被我捂了回去,他看了一眼門口,臉色略微尴尬。
“小裴來了啊,怎麼不進來坐?
”我媽從廚房出來,看到裴珩後,挺欣喜的。
裴珩客氣的笑道,“剛到。
”
他走到了我和我爸對面坐下,灰色的條紋馬甲襯衫穿在他身上,十分的英俊矜貴。
“爸,生日快樂,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裴珩把帶來的禮物擺在了桌子上,看起來是一盒茶葉。
我爸從政,送奢侈品肯定不合适,穿在身上不符合清廉的風氣。
他就好喝茶,裴珩這一點很聰明,對了他的性子。
當着裴珩的面,我爸不好直接拆了包裝,隻是笑呵呵的說,“你能來我就很高興了,還帶什麼禮物?
”
“我平時工作忙,很少來看望二老,今天您生日,我再兩手空空登門,肯定不妥。
”裴珩平時很高冷,其實挺會聊天。
因為我爸和他也有利益關聯,他不會那麼意氣用事,在我家耍威風。
商人的精明是刻在裴珩骨子裡的,所以後來他肯為了蔚藍而和所有人翻臉,才讓我感到無比的震驚。
我爸擺擺手,“别這麼說,男人就該以事業為重。
”
我被這兩個男人的虛情假意逗樂了,他們聊的還算愉快,沒兩句就聊到了工作上,我聽得很無聊,便去廚房幫我媽做菜。
中午時分,一桌子美味佳肴擺上了桌,我們一家人坐在一起吃着飯,聊着天,恍惚間竟然覺得就像做夢一樣。
剛吃完飯沒多久,我爸接到了一個電話,“搞這些形式幹什麼?
我剛吃過飯,你們的心意我領下了……”
“行吧行吧,我馬上過來!
”不知道手機裡面說了什麼,我爸又無奈又高興的樣子。
挂了電話以後,他跟我們說,“我那個秘書知道了我生日,叫了部門的一些人組織了一個飯局,非要我去,我不去不行。
”
我媽答道,“那就去吧,人家也是好心。
”
我爸點點頭,“對,那個小裴啊,我先出門了,你在家多玩會兒。
”
裴珩應道,“好的,爸。
”
等我爸走了,裴珩沒待幾分鐘,便跟我媽告辭,說是要去公司,我一聽,立馬就跟了出去,一屁股坐在了他車子的副駕駛位置上。
“你幹什麼?
”裴珩冷冷的問。
“帶我一程。
”我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厚着臉皮答道,我的車子讓小李開去保養了,打車回去挺麻煩。
裴珩緊抿着薄唇,眼神不悅,他肯定是不想送我,但是在我家門口又不方便撇下我。
最後他還是順了我的意,先開車送我回楓洲苑。
在車上,我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很像蔚藍身上的味道,難道今天早上她還坐過副駕駛嗎?
她不是跟我說,會拉黑裴珩麼?
怎麼又見面了?
我心裡十分困惑,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莫非齊舟陽的腦袋上,真的快變成青青草原了?
以蔚藍的性格,應該不會這麼快就接受裴珩,不然上一世裴珩怎麼會那麼瘋狂?
就是一開始得不到,才覺得稀罕,再慢慢的真正愛上。
我從包裡拿出一支口紅,悄無聲息的塞進了座位旁邊的間隙裡,再把座椅往後調了一個不小的弧度。
如果蔚藍再次坐上裴珩的車,肯定會調座位,會摸到那支口紅。
“我睡會兒。
”我眯着眼睛,随意的勾着雙腿,然後閉目養神。
裴珩沒有回答,車裡一片沉寂,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我一眼,然後毫不避諱的接通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