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沒必要再留着
我還是低估了秦明生和何晚嬌。
他們兩人雖然被抓了,可是一個隻判了三年六個月,一個則是以外國國籍的身份引渡,具體有沒有受到懲罰,很難說。
但是也有高興的一點,我爸終于被放出來了,包括齊舟陽的死,也重新調查了一番,最後确定是蔚藍下的毒手。
齊舟陽那時候準備離開a市,可是蔚藍突然約他見最後一面,他去了,可是一去不複返。
齊燕燕得知自己弟弟死亡的真相後,恨不得把蔚藍去殺了,可是蔚藍已經被抓,隻能用法律的手段來懲罰她。
不僅僅是齊舟陽的事情,蔚藍還有許多見不得人的黑料,都在劉悅給我的錄音裡,全都爆了出去,她就算活着,也會被大家的口水噴死。
“爸!
”
我和我媽來到監獄門外,等待着我爸的出來,當他的身影出現時,我的聲音都哽咽了,情不自禁地大喊了一句。
我媽也是紅了眼眶,與我一同上前去迎接。
“乖女兒,老婆……”我爸看到我和我媽後,臉上難掩激動,他張開懷抱将我們兩個抱在懷裡,這一刻我感覺我的家又完整了。
回去的路上,我把最近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我爸。
我爸聽完以後卻是緊擰着眉頭,“意意,你和裴珩……要複合嗎?
”
我媽歎了一口氣,“我是不同意的,但是你能洗脫冤屈出來,裴珩出了不少力,而且從意意回國以後,他就一直沒放棄找意意複合,我讓意意自己選吧。
”
“意意,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我爸轉而問我。
這些天我和裴珩有聯系,并不是陶雪一出現,我們兩個就徹底失聯,隻是聯系的時間比以前少了很多。
想必他已經知道了昊昊是他的兒子,所以心也很亂吧。
我搖搖頭答道,“不知道,爸,我們一家要麼離開這裡吧,我媽說放棄公司了。
”
“放棄公司?
”我爸大吃一驚,他當然也知道那是我媽的心血,以前他還想過要我媽别這麼累,可是我媽不聽,現在卻主動說要放棄。
“對,我現在才發現身體是最重要的,一家人平安健康就好,a市這裡不是個太平的地方,我想換個地方生活。
”我媽說這些話的時候是看着我的,其實我知道主要還是因為我的原因。
如果我和裴珩早就沒有了任何關系,我媽壓根就不會想離開這裡。
我沒有回避她的眼神,隻是反問,“媽,我離開這裡的話,也就意味着和于一凡不會再見面,可以嗎?
”
“可以。
”我媽回答得很爽快,“這都是緣分,有緣自會相見。
”
好歹這個答案是讓我覺得舒服一些的,不用再被勉強去和一個沒感覺的人相處。
回到家後,齊燕燕已經做了一桌子的豐盛飯菜,等着給我爸接風洗塵,好久沒有一家人這樣吃飯了,這種感覺讓我恍若隔世。
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要離開這裡,那麼公司的處理将是一個大問題,我媽找到一個比較可靠的朋友,将我家公司委托給她進行轉讓,而我們一家人則是收拾一下東西,準備早些離開這裡,實在有事需要處理時再派人回來。
我沒有什麼意見,任由我媽安排。
我想裴珩現在因為無心再來挽留我,畢竟出現了一個讓他無法抉擇的人。
“真要走?
”和鄧晶兒她們聚會時,她們都很舍不得,一再地詢問我。
“嗯,以後我會告訴你們地址,你們到時候來找我玩,但是有一點,不能把我的地址告訴其他人,尤其是你啊,晶兒,你别告訴陸玺誠!
”我提醒鄧晶兒。
雖然我覺得,裴珩即使知道了也不一定會再來找我,可是我就是想要提醒一句。
鄧晶兒現在肚子已經有點凸起來了,而李悠的孩子都已經辦了滿月酒,如果我離開了這裡,她們想要去找我恐怕要過段時間,畢竟帶着孩子不容易,隻有歐陽甜方便點。
“我知道了,我不會告訴他的,你和裴珩……”鄧晶兒欲言又止。
“你們都知道陶雪回來了吧,有些時候不需要去自取其辱。
”我淡淡地笑了笑,喝着苦澀的黑咖啡,這一秒我竟然覺得咖啡不好喝,我應該喝奶茶,喝橙汁,喝各種酸酸甜甜的東西,否則心裡的苦會被放大。
鄧晶兒她們對視了一眼,彼此眼神都有些複雜,這些天陶雪“死而複活”的消息,和蔚藍被抓的消息一同鬧得沸沸揚揚。
況且之前裴珩親手針對了何晚嬌她們,也不知道陶雪能不能接受。
“我真是沒想到,死了那麼久的人……還能活過來?
”歐陽甜忍不住感歎,“要不是那天我親眼看到了她,我都懷疑新聞是假的。
”
“聽說她有個兒子,是裴珩的,真的假的?
”鄧晶兒滿是狐疑。
“應該是真的吧,我見過她兒子,長得和裴珩一模一樣。
”我開口答道。
鄧晶兒的臉色一變,沒再說話。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陶雪的号碼,從那天以後我就再也沒有去她那裡做過治療,但是她每隔三天就會打電話過來提醒我,我都不明白她到底什麼意思。
而我沒有把這個号碼拉黑,同樣不清楚自己心裡是什麼意思。
我把電話挂了,一條信息發了過來:許小姐,你之前已經付過治療的費用,所以隻要你有時間過來,我還是可以繼續按照療程替你治療,不過我已經換了住址,你要找我的話請來翠林江汀。
看到翠林江汀這四個字時,我的心裡莫名地痛了一下。
所以裴珩是把陶雪母子安排在了那裡嗎?
可是我又有什麼資格去管?
這一次我總算是把陶雪的号碼拉黑了,我再也不想有這兩個人任何的消息,他們以後的結局是好是壞,與我無關。
我能做的就是今早離開這裡,在裴珩再度來找我猶豫不決的時候,幹淨利落地消失。
和鄧晶兒她們的聚會結束後,我便迅速地回了潞河園山,在a市我們隻保留着這裡的别墅,其他地方的房子,都被我挂出去賣掉了,因為沒必要再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