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故意翻舊賬
“呃……”蔚藍愣住了,顯然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從進來到現在,右肩表現完全正常,沒有絲毫扯痛的反應。
陶葉幫她答道,“董事長夫人,我妹妹來之前特地吃了止痛藥,怕失了儀态影響大家。
”
真會說,止痛藥都想出來了。
蔚藍順勢點點頭,“是,不過我沒什麼大問題,況且許姐也不是故意的。
”
“我不是故意的你還告我?
”我适時地開口反問。
這一問把陶葉也震住了,她找不出合适的理由來敷衍我。
蔚藍則是臉上閃過一抹局促,然後望向了何晚嬌。
“這都是誤會,澄清了撤訴就好,大家都是朋友,既然有往來,自然也難免矛盾,見諒。
”何晚嬌不愧是蔚藍背後的底氣,即使被我戳穿了,都依舊不急不忙。
我淡淡一笑,“不用了,我已經自己澄清了。
”
蔚藍聽到我的話時,露出一抹狐疑,但是這個場合不适合說這些事,她不會多問,我也不會多說。
現在客廳裡坐滿了人,都是來給裴母慶生的,但是彼此之間都關系不怎麼樣。
好在晚餐好了,傭人前來通知大家可以開餐了,這才打破了沉寂的氣氛。
圓形餐桌布置了八個位置,剛好坐下。
裴母一落座,蔚藍便準備上前坐她身邊,可是裴母抓住了我的手,“知意,你坐這裡。
”
“好。
”我不好拒絕。
蔚藍悻悻地看了裴母一眼,随後視線落在了裴珩身上,應該是想看看裴珩坐哪裡,她可以坐過去。
裴珩想都沒想就在裴母另一邊坐下了,絲毫沒有安排其他人落座的意思。
我對小貓使了個眼色,小貓眼疾手快地拉住了裴珩身邊那張椅子坐下,随後對慢了一步的蔚藍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
蔚藍一再被搶走心儀的座位,臉色拉了下來,何晚嬌拍了拍她的手臂,讓她在裴珩對面的位置坐下。
“今天謝謝各位的心意。
”裴母不算個話多的人,她舉起酒杯簡單地說了一句。
我和裴珩他們一同舉杯喝了點酒,随後就開始吃飯了。
時隔兩三年,我又和裴家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隻是關系不複當初。
裴母對我尤為照顧,不停地給我夾菜,噓寒問暖仿佛我還是她的兒媳婦一樣,偶爾會招呼小貓多吃點,唯獨對蔚藍她們三個,幾乎沒有任何話。
“多喝點湯,補補。
”突然裴珩替我舀了一碗山珍野味湯,擺在我面前。
他這個舉動,比裴母給我夾一百次菜更有沖擊力,當然,主要是對蔚藍和小貓有沖擊力。
我看着那碗湯,一時有些尴尬,如果可以膈應到蔚藍,我自然無所謂,可是我并不想讓小貓也膈應。
說句心裡話,我還想要她攻略裴珩,把這個混蛋從我的生活裡領走。
蔚藍直勾勾地盯着那碗湯,眼神哀怨妒忌,卻又沒有資格多說。
“小貓,你喝吧,我吃得有點飽了。
”我把那碗湯推給了小貓。
“好呀!
”小貓臉上綻放出笑容,直接接過湯就喝了起來,還連連感歎,“真好喝,大冰山,你家傭人阿姨廚藝這麼好嗎?
”
蔚藍的敵意瞬間轉到了小貓身上,她幽幽地開口了,“以前我媽廚藝也很好,隻是她永遠地離開了我。
”
氣氛頓時微妙起來,蔚藍的悲傷來得不是時候,況且這個場合有一半是不喜歡她的人,她說這些完全無法引起同情。
我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僵硬的氣氛,又是齊舟陽打過來的。
“你們先吃,我接個電話。
”我對大家說了一聲,起身出去接電話。
電話通了,可是齊舟陽那邊卻沒有任何聲音,無論我怎麼叫他,他都不回應。
認識齊舟陽這麼久,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我挂了電話重新打過去,那邊恢複了無人接聽的情況。
我的心裡莫名感到不安,可是又無從解決,懷揣着忐忑的情緒回到餐桌後,我已經完全沒有胃口吃飯。
“誰的電話?
”裴珩見我心不在焉,問了一句。
“朋友。
”我随口答道,心卻在下沉。
裴珩的眸光銳利,不知道是把我說的朋友想成了誰,總之接下來他都有些陰郁不悅的感覺。
因為蔚藍她們的到來,這頓飯吃得其實挺不舒服,裴父裴母明顯沒什麼胃口,一桌子豐盛的飯菜沒吃多少。
何晚嬌突然開口了,“裴董事長,董事長夫人,如果不是出了點意外,我們應該七八年前就見面了。
”
這幾句話,直接讓裴珩和他父母都臉色一沉。
七八年前,不就是裴珩和陶雪在一起的時候嗎?
那時候裴家反對裴珩和陶雪在一起,何晚嬌心裡肯定知道,現在提起這些事,有種故意翻舊賬的意思。
換做以前,确實裴家應該對陶雪的死懷有愧疚,可是自從陶雪患上抑郁症,并且收了裴珩分手費的事情爆出來以後,裴家其實真沒什麼責任。
陶雪故意用自己的死來詛咒裴珩,困住裴珩,才是最可怕的。
“是嗎?
那可能是老天爺都覺得我們不适合見面。
”裴母微微一笑,說的話絲毫沒有給何晚嬌留情面。
“或許是吧,但是這麼巧,如今我又因為藍藍而見到了你們,冥冥之中,這也是一種緣分。
”何晚嬌笑容泛着冷意,她又望向裴珩,“裴珩,你說對吧?
”
裴珩擡眸看着何晚嬌,那種陰暗冰冷的眼神,就像一條毒蛇,我感到困惑,為什麼選擇了合作,卻又看起來相互厭惡呢?
最後,他唇角弧度微微上揚,“嗯,緣分。
”
蔚藍這時插嘴了,“我……雖然有先心病,但是很僥幸地移植到了雪姐姐的心髒,也因此遇到了我現在的媽媽,再度與裴珩成為朋友,我很開心,也很感激老天爺給我這段緣分。
”
她動情地看着裴珩,希望得到這個男人的一點回應。
裴珩确實回應了一個冰冷的眼神,還帶着些許厭惡,蔚藍被那個眼神弄得小臉蒼白,立馬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我沒說話,心裡一直在惦記着齊舟陽的異常,有些坐立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