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那邊,整個天空仿佛是一片粉色星海,絢爛至極。
煙花還在一聲又一聲的“嘭”聲中,極緻綻放。
薄寒時單膝跪在地上,聽到她這句“我想想”的時候,不由怔忪了下,失笑着問:“三秒夠不夠?
”
喬予激動到無措,大腦一下離家出走:“什麼?
”
“我說,給你三秒思考,願不願意嫁給薄寒時
“三,二……”
還沒數到一,喬予忽然打斷他:“薄寒時,我有話要說
薄寒時眸光深深的看着她,“你說
她深吸了口氣,調整了會兒呼吸,激蕩的情緒漸漸平複下來――
“我已經決定留在風行工作,不管未來怎麼樣,至少現在我大部分的時間大概率都會留在南城。
做這個決定,有一部分私心的确是因為你,但不全是,我不能用‘因為你’的借口讓你不停地妥協
“我原本想,再等等,等我能主動走到你身邊的時候,再談你或者我,是否願意走進這段婚姻
“雖然我的親生父親是嚴老,但你也知道,我從小生活在喬家,喬帆和溫晴的婚姻……是我對婚姻的第一印象
“所以我并不渴望婚姻本身。
因為是你,因為你是薄寒時,所以我願意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從沒想過跟别人結婚,如果要結婚,就一定是跟你結婚
“但我不清楚,要這樣異地多久,我也不清楚,我需要花多久的時間和精力,才能一步一步走到你身旁
“薄寒時,你願意……等我嗎?
”
“如果你願意,那我便是願意的
喬予極力的壓抑着激烈情緒,可清冷嗓音早就微微走了調,說到後面,聲音已經哽咽。
她的聲音并不大,卻很清晰。
即使耳邊有山間寒風聲,薄寒時卻也一字不落的聽進了心裡。
他問喬予:“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
“沒有了
薄寒時:“伸手
喬予愣愣的伸出左手。
薄寒時捏着那枚鑽戒,緩緩套進她纖細的無名指上。
他聲音沉而緩,無比鄭重的說:“喬予,隻要是你,我便永遠願意
天邊,再次炸開爛漫煙火。
照亮他的臉。
薄寒時起了身,在她耳側說:“予予,新年快樂
喬予激動落淚。
被薄寒時抱起來的那一刻,喬予抱住他的脖子,低頭看他,還不忘說:“可是你現在還不滿九十分
“……”
薄寒時低笑出聲:“那你說,今晚這場能加多少分?
”
喬予細數着,“電子煙花加十分,時予星加十分,粉色煙花雨再加十分
這樣,一晚上就加了三十分。
薄寒時提醒她:“鑽戒要不要再加十分?
”
喬予這才發現無名指上的鑽戒,不是之前那顆粉石頭了。
她舉起手指,細細看着,這次是白鑽,比上次那顆粉鑽要大。
這枚戒指戴在她細細的手指上面,格外顯眼。
切割和設計的時候,特意切成了5.21克拉,有“我愛你”和“我願意”的諧音和寓意。
喬予問他:“上次那顆粉鑽叫‘永生的羁絆’,這顆白鑽叫什麼?
”
“永不褪色的愛
薄寒時将她放下來,俯身低頭,吻住她的唇瓣。
在絢爛煙火裡,薄寒時扣着她的後腦勺,盡情接吻。
山風清寒,可十指相扣,掌心裡盡生暖意。
……
從象鼻山跨完年,回了酒店。
喬予反複觀看那段求婚的錄像,還有被拍攝進去的粉色煙花雨。
薄寒時從身後環住她,吻了下她的臉頰,“不早了,去洗澡?
”
喬予納悶:“這粉色煙花居然能炸出字,是你找人設計的嗎?
”
“定制的。
不喜歡?
”
這麼絢爛的煙花,怎麼會有人不喜歡?
喬予好奇道:“這煙花一定很貴吧
“一般,沒有你手指上的鑽戒貴
丢下這句,薄寒時便轉身去浴室洗澡。
喬予扭頭問他:“一般是多少?
”
他語氣輕輕淡淡的:“五百二十萬
“……”
予予,嫁給我。
這五個字,五百二十萬?
幸虧用攝影機錄下來了,可以反複觀看,如果隻看一次,豈不是性價比太低了?
喬予低頭看見手指上的鑽戒,走到浴室門口說:“之前那枚粉鑽應該還在國的房子裡,找找肯定還能找到……”
薄寒時已經脫掉了身上的襯衫,完美的腹肌和肌肉線條,突然暴露在喬予視線裡。
喬予話音戛然而止,怔怔看了幾秒,很快收回目光。
“你先洗澡
她轉身要走,被身後那隻修長有力的手臂一把撈回來。
男人單臂扣着她的細腰,眸光深濃的垂下來看她,似邀請語氣:“一起洗?
”
“……”
喬予耳根發熱,微微偏開臉,目光落在那偏小的淋浴間裡。
這家酒店是五星酒店裡規格和檔次都偏低的那種,住在這兒,就是為了方便去工廠,所以房間的浴室并不大。
喬予心跳微亂,“這浴室不太适合共浴
薄寒時:“你很瘦,不會占用太多地方
喬予:“算了吧!
才過了三周,不能……”
薄寒時已經剝掉她身上的衣服,“想什麼呢,隻是洗澡
“……”
她怎麼不信?
……
淋浴間,四周玻璃起了濃濃的霧氣,一雙人影隐隐約約纏抱在一起。
明明什麼都沒做,又暧昧到了極緻。
頂頭的熱水灑下來,水珠從他胸膛滑下來,薄寒時喉結滑動着。
喬予莫名感覺口幹舌燥。
許是她臉頰太紅,又或者是她的眸光太熱。
薄寒時一下将她看穿。
他微微俯身,嗓音啞透了:“想親就親,我是你的,你想怎樣就怎樣
“…………”
喬予臉色爆紅,下意識就反駁:“我沒有
薄寒時眸光幽深的盯着她,唇角隐隐牽起一抹笑意:“真的?
”
“……”
“可我想親你了,予予
“……!
”
他俯身的刹那,喬予幾乎不受控制的踮腳,纖細藕臂環上他的脖子。
唇齒頃刻交纏。
分不清是主動的。
明明隻是吻,卻比任何一次都要激烈。
喬予看見他左胸膛的那個紋身,傾身吻上去。
薄寒時額角青筋猛跳,被她撩的快要難以自持……
骨節分明的大手握住她的後腦勺,喉結微動:“予予,你再這樣,我可就不打算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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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發一章,第二更還在寫,十一點左右來看。